“前輩,我哥說,這個針囊先借前輩用?!苯艘活^汗的將針囊遞給了木憐香。
木憐香雖然很感激易鳴的心意,但八脈奇針是她的箱底功夫,自然是用自己的醫(yī)針才最合適。
“前輩,我哥說您一定要用這套針!”停了下喘了口氣,靳人才繼續(xù)道:“我哥還說,圣醫(yī)華千葉在沒有創(chuàng)出千葉手之前,所用的針法正是和八脈奇針同根同源的八仙針法?!?
木憐香渾身劇震,她有那么一刻覺得自己聽錯了:“八……八仙針法?”
靳人的眼睛晶亮晶亮,重重點(diǎn)了一下頭。
華不同冷眼看著木憐香和靳人,譏諷道:“八仙針法?你們不是在說胡話吧?那都是醫(yī)道江湖的遙傳罷了。這世上,哪有什么八仙針法?簡直可笑,可笑至極!”
而“天”級包廂里的老頭,此時眼睛猛然睜大,眼中精光大漲,哪還有半點(diǎn)瞌睡的樣子。
“竟然還有人知道八仙針法!奇事!”老頭眼睛放光的盯著木憐香手中的針囊。
“爺爺,什么是八仙針法?”傅鳳雛也好奇了起來。
“那是太久遠(yuǎn)的事情,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照常理說,俗世里不應(yīng)該會有人將這個針法當(dāng)真……奇事,奇事!”
傅鳳雛知道老頭不想說的事,就是捶他一頓也不會說。
她翻了老頭一個白眼,也將目光投到木憐香手中的針囊上。
木憐香有些顫抖的打開靳人送來的那個卷著的針囊,在桌面緩緩攤平。
針囊里,一排八根泛著暗色光澤的醫(yī)針整整齊齊的出現(xiàn)在木憐香眼前。
雖然八根醫(yī)針長短粗細(xì)各不相同,但非常奇怪的是,它們竟然給人一種渾然一體的感覺;
就像一個美到極致的女人,添一分嫌肥,減一分嫌瘦。
包廂里,老頭嗷的一嗓子,把傅鳳雛嚇了一大跳:“爺爺,你干嗎?”
“八……八仙……八仙針!”老頭說話不利索了。
“八仙針就八仙針,你叫喚什么?”
“你不懂!”老頭看著八仙針,就像看到了這世上最可口的飯菜,口水差點(diǎn)都流了下來。
當(dāng)木憐香將八仙針完全展開之后,華不同的臉色凝重了起來。
從八仙針上透出來的那股氣勢,竟然隱隱有壓著圣醫(yī)針的感覺。
這怎么可能?
“前輩……”靳人小聲的湊到木憐香的耳邊咬著耳朵:“我哥說,圣醫(yī)針是圣醫(yī)華千葉平時診治病患用的,八仙針才是圣醫(yī)華千葉的珍藏品,當(dāng)寶貝一樣藏著的?!?
木憐香萬分感慨。
她將八仙針擺好,退后三步,再深深的行了一個晚輩禮。
“圣醫(yī)先賢在前,受后輩一禮?!?
禮畢,木憐香猛的抬起頭,目光平視著已沒有了輕視神色的華不同。
她抬起手,動作非常緩慢的將包在頭上的醫(yī)巾緩緩解開。
然后……華不同的眼睛也緩緩的睜大,瞪圓,不敢置信的看著木憐香。
先前還時有嘈雜聲的觀天閣,突然一片安靜。
連最喜歡沒事叨叨的“天”級包廂里的老頭,也一臉呆滯。
“回……回……”咔的一聲,老頭咬著了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