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天父女二人轉身出門,精神狀態(tài)和剛來那會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木憐香看著二人的背影,感嘆道:“……神醫(yī)啊……”
回云天藥業(yè)的途中,李悅悅猶豫半天之后,才對李云天道:“爸,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
“想說什么就說吧?!崩钤铺旖駜焊吲d,仿佛再大的事情都不在話下。
“是那兩張方子的事情。”李悅悅頭低了下去。
李云天臉上的笑容一收,一腳剎車將車停了下來。
他神情嚴肅的看著李悅悅,等著自己個女兒爆出什么猛料。
“那兩張方子,是季浩逼著我配合三嬸去媽那兒偷的?!?
李悅悅抬起頭,目光躲閃:“爸,如果我不去偷,季浩就會折磨我……我沒有辦法?!?
“媽后來大概也猜到了是我和三嬸偷的藥方。怕一旦事情鬧大,不止我們丟臉,季浩還會折磨我,就裝著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爸,媽是為了護著我才說藥方丟了,你別再怪媽了,好嗎?”
李云天仔仔細細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他這個時候才發(fā)現,以前那個驕傲的小公主,不知道什么時候渾身的毛刺全沒了,對什么事情都變的畏畏縮縮。
能讓一個人短時間里,性格變化這么大,可想而知經歷了什么。
李云天一拳重重的砸在汽車坐椅上。
“坐好!我們回去!”
他陰沉著臉,扶穩(wěn)方向盤,抬腳大油門讓車飆了起來。
進了云天藥業(yè)后,李云天咣一聲推開車門,大步的朝著季浩的房間沖了過去。
正好遇到易鳴從季浩那兒出來。
“叔,回來了啊?!?
“季浩那個畜生還在嗎?”李云天壓著怒氣。
易鳴見李云天這種神情,大致也猜到了一些,前面帶路再次進了季浩的房間。
“喲,爸。您來了啊?!奔竞茦泛呛堑?,似乎過的還挺舒服。
李云天二話不說,沖過來照著季浩的臉上啪就是一耳光。
這一耳光用力太狠,季浩被扇的滿眼都是金星亂舞,半天沒緩過勁。
“每次你這么喊我,我都強忍著惡心。好在老天開眼,你永遠沒機會再惡心我了!”
季浩甩了甩頭,眼睛終于可以聚焦,能看清人了。
他吐掉一口帶血的口水,依舊一幅笑臉:“爸,您這樣可不好。您的女兒肚子里懷著您的外孫。萬一您將我打廢了,您的女兒和您外孫還要侍候我一輩子。這您多不劃算啊。”
“你還作夢呢你!”李云天氣不過,沖上去又是一大耳光。
季浩有了準備,低頭躲了過去。
易鳴走上前,扶住氣喘吁吁的李云天。
“叔,沒必要跟他置這個氣。氣壞您的身子,不值當。您只要告訴他確診結果就行了?!?
李云天緩了緩,抬眼盯著季浩。
季浩被盯的頭皮發(fā)麻。
李云天今天太反常了,平時李家人都會很顧忌李悅悅肚子里的那個孩子。
“確診結果?什么確診結果?”他的心懸了起來。
“季浩!小悅根本就沒有懷孕!”李云天一個字一個字的咬著說。
轟……
季浩仿佛被狂雷擊中,從內到處都散架了。
李悅悅和肚子里的孩子,是他在云天藥業(yè)最大的保障。
這個保障沒了,他會死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