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箭的威力面前,不管是武皇還是武尊,都打心眼里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與脆弱。
如果這一箭指向的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們除了認命以外,做不了任何反抗。
“原來,這就是圣威……”四大武尊中的一個老頭,看著站在書頁上的男人,失神的喃喃自語。
其他人都盯著天空看,只有易鳴在偷偷的觀察著唐祖。
他發(fā)現(xiàn),剛剛法相射出去這一箭的時候,唐祖的手指像彈琴一樣的揮了一次。
僅這一次,似乎就耗掉了唐祖全身的力氣。
小老頭的臉色在那一刻猛的脹紅,再迅速變成沒有血色的蒼白。
臉上大汗淋淋。
易鳴撇了撇嘴,沒說一個字,抬眼看向了天空。
羿射九日,一共九支箭,第一箭的威力就已經(jīng)非同小可。
其他八箭要是能射出來,想都不用想,威力有多大了。
但易鳴的臉上并沒有出現(xiàn)擔(dān)憂的神色。
唐家大宅的門前,卻出現(xiàn)了一陣騷動和驚嘆。
“怎么可能?”
“怎么會?”
唐祖也呆呆的看著天空,臉上的表情完全僵住。
只見天空中的巨眼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只手。
剛剛仿佛能裂天的一箭,正被夾在這只手的兩個手指間。
箭尖似乎已經(jīng)觸到了法相巨眼的眼皮,再往前去一丟丟,就能射爆巨眼的眼球。
一股股無形的波紋在天空中蕩漾開來,攪動的風(fēng)云變幻。
法相巨眼似乎也受到了一些影響,巨眼四周隱隱約約的露出臉部輪廓以及與天地相連的偉岸身軀。
雖然非常模糊,但無疑告訴了唐祖,巨眼只是這道法相的一部分。
真正的法相真身,如巨眼剛剛所說的完全一樣,并沒有完整的呈現(xiàn)出來。
手與箭相持了一段時間后,箭上的力量終于耗盡,被手指一夾一帶,箭身被從中夾斷。
唐祖口中一甜,一口血沒壓住,直噴到面前的天官錄上。
他的氣息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萎靡,但隨即又迅速恢復(fù)到巔峰。
易鳴察覺了唐祖的異常,眼睛微微發(fā)亮的看向了陰沉著臉站在門檻前的唐祖。
唐祖完全沒注意易鳴,他抬頭死死盯著法相巨眼,一只手按在天官錄的書頁上,青筋根根暴起。
法相巨眼也似乎被唐祖激怒了,一陣宏大的聲音在天空隆隆作響。
“羿射九日!還有八箭,如果你能讓本眼移動一絲一毫的位置,都算你贏!”
唐祖并沒有理會法相巨眼的挑釁,而是莊嚴肅穆的緩緩開口道:“第二箭!”
法相書頁上站立著的男人,隨著唐祖的聲音響起,單手緩緩伸向了箭囊,據(jù)住了一只羽箭。
羽箭被男人再一次搭到了弓弦上,瞄準(zhǔn)著法相巨眼,緩緩拉開。
弓弦拉動時發(fā)出的格格聲,讓人有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法相巨眼似乎感受到了這一箭的驚天動地,收起了戲謔,認真以待。
易鳴瞇眼看著唐祖。
此時的唐祖渾身壓制不住的顫抖,像是身上壓了千重山,很有種不堪重負的樣子。
但他咬牙堅持著,那只按在天官錄上的手,手背青筋暴起的如同一條條蚯蚓。
以偽圣之力催動圣書,能出第二箭,已經(jīng)是唐祖現(xiàn)在能做到的極限。
他與法相巨眼斗法的輸贏,全壓在第二箭上。
唐祖的手掌握成拳,只要能一瞬間彈出五指,就能出第二箭。
可他扣進了掌心的五指,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制著。
唐祖猛的圓睜雙眼,大喝一聲:“成?。≡诖艘慌e!”
“舉個屁啊。唐老倌,以大欺小,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一道聲音,將唐祖蓄了半天的力氣直接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