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禮!”
嘩!
副營長紅著眼睛向越來越高的熱氣球敬禮。
“爹,一定活著回來,你教給哥的絕招還沒有教我呢?!?
副營長看著老營長嘶吼道。
老營長本來想罵一句的,這tm的是戰(zhàn)場,什么爹和兒的。
不過隨即一想,這一次去了兇多吉少,也不計較那些了。
老營長面色一柔,對著副營長的兒子笑著揮了揮手道:“現(xiàn)在教給你了,好好領(lǐng)悟‘責任’二字。
還有,你不比你哥差,你也是爹的驕傲?!?
這傻小子,哪里有什么絕招,如果真說有什么絕招,那就是責任。
對自己人生負責,對弓弩營的兄弟們負責,對身后的神州大地負責。
副營長在地上已經(jīng)淚流滿面。
自從哥哥戰(zhàn)死后,爹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笑過了。
也是自從哥哥死后,自己一直努力修煉,就是想向爹證明自己不弱于哥哥。
想讓爹看到自己的優(yōu)秀,能少一點悲傷。
但是爹一直對他很嚴厲,再也沒有說過表揚的話。
此時,他才明白,爹只是怕自己像哥哥一樣戰(zhàn)死,才對自己嚴厲的。
老營長轉(zhuǎn)身看著戰(zhàn)場深處,心下道:老子公正了一輩子,戰(zhàn)斗了一輩子,奉獻了一輩子,就讓我殉一次私吧。
總不能讓我眼睜睜地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吧。
不過,真的事不可為,老二也撐不了多久的。
也好,上陣父子兵,一起戰(zhàn)死也挺好。
最少也算是滿門忠烈了。
同時,城墻下,其他地方。
“步兵三營,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
“我們的目標是……”
“戰(zhàn)到一人不剩!”
“步兵四營的目標是……”
“保家衛(wèi)國,死戰(zhàn)不退!”
“步兵五營的目標是……”
“人在城在!”
同時,戰(zhàn)場一處隱蔽的角落里,
任長風嘴里嚼著一根絕地草,低聲嘟囔道:“這群瓜皮,口號喊得這么凄慘干什么?忒不吉利了?!?
旁邊一個胖子不滿道:“任將軍,‘瓜皮’是我們唐都罵人的話……”
“我罵的就是他們?!?
“你……任將軍,請你收回這句話。
他們不管平時多么頑劣,多么怕死,真到關(guān)鍵時刻,沒有一個會皺眉的,這就是我們神州的傳承……”
小胖子說了一半,看任長風戲謔地看著他,沒有再說下去。
任長風戲謔道:“你也是個瓜皮,老子只是說口號不吉利,有不尊重他們嗎?”
小胖子怔了一下道:“我們每個營的口號都是他們營的精神傳承……”
任長風吐掉嘴里的絕地草無奈道:“你真是二,好賴話都聽不懂,當我沒說。”
任長風沒有再理這個小胖子,一邊跑一遍接著道:“我有其他任務(wù),過會兒你找到目標之后,見機行事?!?
說著不等胖子答話,嘟囔了一句:“胖子是不是都這么二的?”
黃光一閃,任長風消失在原地。
……
“異域就這點手段?”
大帳外的拓跋鋒看著戰(zhàn)場上那難以撲滅的大火,冷笑一聲揮了揮手。
轉(zhuǎn)瞬之間,一層寒冰覆蓋了剛才著火的地方。
火焰瞬間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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