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李世民一聲喝斥,打斷了兩人。
他眉如玄劍,目露精光,燭光照在他的身上,金黃色的龍袍霸氣凜然,如同神明一樣,睥睨一切。
一下子震住了全場。
程咬金和房玄齡對(duì)視一眼,不忿的閉上了嘴巴。
“知節(jié),你果真不信,房俊能作詩?”
李世民望著程咬金,淡淡開口:“要不要和朕打個(gè)賭?若是房俊真能的出來,你又該當(dāng)如何?”
“賭便賭!”程咬金斬釘截鐵的嚷道:“要是房遺愛那小子能編出一句詩文,我老程把腦袋擰下來!”
“不過是小賭而已,知節(jié)何必發(fā)此毒誓?!?
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不如這樣,若是你輸了,便來為朕守夜,如何?”
“哈哈哈!好!”
程咬金得意的大笑,仿佛已經(jīng)勝劵在握,反問道:“要是陛下輸了,又該如何?”
李世民平淡的吐出幾個(gè)字:“朕若是輸了,便為程卿牽馬墜蹬,繞長安城一周......”
話音落下。
眾臣目瞪口呆。
房玄齡更是大驚失色,急聲道:“圣上不可!”
他趕忙上前一步,低頭拱手:“陛下貴為我大唐天子,怎可為臣子牽馬墜蹬?”
“此事萬萬不可,望陛下收回成命!”
這事不由他不急。
自家兒子有幾兩墨水,他還能不知道?
李世民要是真為程老匹夫牽馬墜蹬,史書該如何記載....而位于事件中心的房二郎,豈不是遺臭萬年?
“哎?老房,你這是作甚?”
程咬金瞪著牛眼,不滿道:“小賭怡情,圣上甘愿與我比斗,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閉嘴!”
房玄齡目視程咬金,怒道:“你這老貨!唆使陛下與你打賭,簡直喪心病狂!”
“若是陛下真為你牽馬,老夫便與你拼了!”
眼瞅著兩人又要干起來。
李世民手撫額頭,太陽穴突突直跳。
再看大殿內(nèi)的眾將,不僅無人勸阻,反而一個(gè)個(gè)看的津津有味,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樣子。
如果房俊在這里,必然會(huì)大吃一驚。
貞觀時(shí)代的臣子,可不像后來的滿清,動(dòng)輒跪地磕頭,奴性十足,而是人人一身傲骨,敢于和皇帝打趣。
這,便是大唐的國士風(fēng)流!
“好了好了,莫要吵了?!?
李世民無奈的擺擺手,看著友軍嘆息道:“玄齡,你就這么不相信朕會(huì)贏?”
房玄齡都快瘋了,急忙道:“不是臣不相信陛下,而是…而是......”
“而是不相信房俊,對(duì)嗎?”李世民語重心長道:
“房卿,俊兒是你的兒子,也是朕親自選定的駙馬,朕相信他!”
陛下,我都不相信他,你竟相信他....房玄齡心中一陣感動(dòng),嘴唇顫抖了幾下,再也說不出話。
“哈哈哈哈......”
程妖精又是一陣大笑,捧腹道:“圣上,速速將房遺愛宣入宮中,試一試這小子的成色的吧!”
“我老程都迫不及待了,哈哈哈......”
“不必如此麻煩了......”
李世民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密折,笑道:“知節(jié),今日詩會(huì)的整個(gè)過程全在于此,你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