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云暖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霍奕北在外工作,要接觸形形色色的人,不是男性就是女性。
跟女性接觸的時候,假如不小心跟對方有了肢體接觸,只要不是有心的,都不算什么。
但是……
他和簡相思接觸的時候,從來就沒有避過嫌。
摟摟、抱抱、親親都還算干凈的話,那什么才是不干凈?
他是不是對“干凈”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霍奕北被她的話問住,怔立原地,墨沉沉的桃花眼凝著她,好半天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蘇云暖,你說這話的時候怎么不想想你自己?”
“宋檀越親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你臟了?”
“那次,要不是我,誰知道你和他會發(fā)生什么!”
這段時間,簡相思的所作所為讓他非常失望。
除了失望之外,還有嫌棄。
再加上有蘇云暖這個對比,他對簡相思愈發(fā)疏遠(yuǎn),更愿意向蘇云暖靠近。
他原是想跟蘇云暖好好相處的,誰知道這女人咄咄逼人,根本就沒有要跟他好好相處的意思。
不停揭他短處,還指責(zé)他不干凈。
一直壓著怒火的男人終于忍不住爆發(fā),指責(zé)起了蘇云暖。
霍奕北脫口而出的問題讓蘇云暖陷入安靜。
空氣突然死一般的寂靜。
女人抬了抬眼皮,冷冷斜霍奕北一眼,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夏天的蟲子和冬天的冰,有什么可說的呢?
因為對這個男人不再抱任何期望,也就沒有失望。
蘇云暖甚至沒有多看男人一眼,便大步離去,只留下一個清絕的背影給他。
跟霍奕北這種人講道理?
有什么可說的呢!
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談感情,你跟他談感情,他跟你耍流氓。
兩個人的三觀相差太多,根本沒辦法有共同語。
假如在六年前知道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寧可沒有認(rèn)識這個人。
蘇云暖走的又急又快,霍奕北反應(yīng)不及,等他再追上來的時候,蘇云暖已經(jīng)跟老爺子和劉管家走在一起了。
先前還在跟自己劍拔弩張的那個女人,這會兒一副小女人狀,沖爺爺笑得眉眼彎彎,舉手投足間溢滿了溫柔,十足的孝子賢孫模樣。
看著她對爺爺和劉管家笑的那樣溫柔,霍奕北氣不打一處來。
蘇云暖這個女人,就跟那犟驢一樣一樣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總有一天,他要讓這個女人臣服在他身下,哭著求他!
為了要達(dá)到這個目標(biāo),霍奕北一直陰惻惻的看著蘇云暖,還會狀似不經(jīng)意走到她跟前,跟她四目相對。
只不過……
蘇云暖全程冷漠臉,根本沒拿他當(dāng)盤菜。
甚至還覺得:狗男人純粹是為了報復(fù)自己,才故意跟來的。
等爺爺和爍爍都休息的時候,她必然要狠狠收拾狗男人一頓。
兩人各懷鬼胎,互看不順眼。在視線對上的時候,紛紛對對方嗤之以鼻,輕哧一聲,各自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