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公主邀了傅璽去營帳,儼然是忘記了剛才的難堪,她臉上掛著笑,主動給傅璽倒酒,嬌滴滴的喊了聲:“王爺……”
傅璽伸手接過酒,捏在手里把玩。
“王爺幾次以少勝多,兄長都夸您用兵神武,假以時日一定會功成名就?!?
“兄長還說想見見王爺,咱們成婚也有幾日了,兄長是來祝賀的?!?
傅璽似笑非笑的盯著戚染公主:“公主看著安排就好?!?
見他沒有否定,戚染公主臉上的笑意更濃。
兩個人各懷心思吃著晚膳,忽聽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疾風(fēng)撩起簾子進(jìn)來,對著傅璽欲又止。
戚染公主一看就是有事稟報,她噘著嘴:“王爺,現(xiàn)在為止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嗎?”
傅璽沖著疾風(fēng)使了個眼色;“說吧。”
“是!”疾風(fēng)拱手道:“不知為何,摩訶那邊一群士兵中了毒,上吐下瀉不止,還死了不少人?!?
這下戚染公主不淡定了,蹭的站起身:“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不知道?”
話音剛落,外面就送來了書信。
書信遞到了戚染公主手中,她迫不及待的拆開,看清里面的內(nèi)容后,她臉色都變了。
“這怎么可能呢,摩訶的兵怎么會這么多人中毒,就連巫醫(yī)都沒辦法?”
沒一會兒第二封書信也送來了。
是摩訶皇帝詢問戚染公主靖王身邊有沒有厲害的醫(yī)師。
還沒等她開口問傅璽,第三封書信接踵而至。
一時間戚染公主的臉色十分難看。
更要命的是摩訶的兵集體中毒一事就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傳出去,戚染公主急了:“王爺,您可一定要幫幫兄長,千萬不能讓邱麗趁機(jī)落井下石啊。”
傅璽蹙眉:“依你之見該怎么幫?”
“率先攻打邱麗!”
聽到這話,傅璽差點笑了,明知道他手中只有十萬的精兵,而邱麗更是號稱百萬雄師。
主動去招惹無異于以卵擊石。
“公主是不是在說什么玩笑話?”傅璽嗤笑道。
可戚染公主卻是一臉的認(rèn)真:“王爺手中握著慕家兩位將軍,邱麗一定不敢輕舉妄動?!?
“公主是不是忘了,當(dāng)初邱麗二皇子和朝暉公主都沒有換來邱麗皇帝的妥協(xié),單憑兩位將軍,就讓本王賭一把?”
傅璽站起身,對著戚染公主有幾分不悅:“公主得空還是先去看看摩訶吧?!?
“你是要見死不救?”
“公主是要逼著本王去送死么?”
兩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傅璽眼神冰冷至極。
幾個回合下來,戚染公主回過神,咬著唇滿臉委屈的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王爺用兵如神,一定能夠戰(zhàn)勝邱麗。”
沒聽完戚染公主的解釋,傅璽已經(jīng)拂袖而去。
只留下戚染公主站在原地跺跺腳,氣的不輕,她趕緊派人去打探消息,摩訶好端端的怎么會集體中毒呢?
傅璽這頭回到營帳,面色柔和許多,手里還提著云瓷最愛吃的點心,撩起簾子進(jìn)來。
正看見云瓷在翻閱什么,瞧的認(rèn)真,就連自己進(jìn)來都沒有反應(yīng),傅璽大步往前,坐在她身邊。
云瓷這才發(fā)現(xiàn)了他。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备淡t問。
“白日里睡得多了,晚上就有些睡不著了,剛才我聽外面有些動靜,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聞,傅璽笑:“將那一批糧食加了點東西交給江凜轉(zhuǎn)手賣給了摩訶,摩訶那邊不少士兵吃出事兒了。”
那批糧食,還是戚染公主的陪嫁呢。
可惜里面摻了不少東西,丟了也怪可惜的。
江凜江湖朋友多,神不知鬼不覺的搭上了摩訶的商戶,耗費數(shù)日又重新賣到了摩訶。
“那戚染公主沒有找你幫忙?”
傅璽又將對方無禮要求說了一遍,云瓷咂舌,戚染公主目的性太強(qiáng),卻又急不可耐。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露出馬腳了。
“那邱麗會出手嗎?”云瓷抬起手摸了摸下巴,這么好的機(jī)會要是錯過了,實在可惜。
傅璽微微笑,將帶來的小點心攤開雙手捧到了云瓷面前:“自然會,沒有誰會放過這個機(jī)會?!?
……
邱麗帝剛剛收到消息,摩訶大軍不知為何中了什么毒,數(shù)不清的士兵們丟盔棄甲,整個人軍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腥臭味,摩訶的人到處都在找草藥。
“再去探,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是?!?
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消息再次傳來,確定此事就是真的。
“皇上,這會不會是摩訶使詐,逼著咱們出兵?”
“是啊,皇上,此事一定要謹(jǐn)慎,萬不可被帶偏了?!?
“皇上,微臣倒是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jī)會,摩訶皇帝兩面三刀,咱們應(yīng)該趁機(jī)給個教訓(x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