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zhí)t(yī)!”邱麗帝怒道。
很快太醫(yī)就來了,瞥了眼現(xiàn)場的局勢,飛快地來到了慕皇后身邊診脈。
“太醫(yī),小皇子怎么樣?”慕皇后聲音都在顫抖,一雙手卻緊緊地攥著太醫(yī)的衣袖,在旁人看不見時,露出了陰狠神色。
太醫(yī)垂眸:“皇后娘娘受了驚嚇,也驚擾了龍?zhí)?,隱隱還有小產(chǎn)的征兆?!?
“皇上!”慕皇后尖聲喊:“臣妾只是聽聞二皇子回來了,所以來看望,卻不曾想二皇子對臣妾如此不敬重,還差點害了小皇子,您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
慕皇后帶著哭腔,目光怨毒的瞪著二皇子。
“父皇,兒臣……”二皇子正要辯駁,淑妃卻搶先一步?jīng)_著慕皇后磕頭:“皇后娘娘,二皇子只是失手并非故意的,求您網(wǎng)開一面?!?
“網(wǎng)開一面?”慕皇后冷笑:“本宮腹中小皇子還未出生,根本就不是二皇子的對手,應(yīng)該是本宮求著你們母子兩網(wǎng)開一面,給小皇子一個活命的機會才是?!?
“娘娘,您折煞臣妾了?!笔珏首骰炭?,一只手緊緊的拽著二皇子的手,不許他開口。
慕皇后淚眼婆娑的看向了邱麗帝:“皇上,朝暉才剛剛沒了,臣妾就被人欺辱,幸虧您及時趕來,還有,臣妾懷疑二皇子和靖王有勾結(jié),否則,靖王怎么會那么好心將二皇子放了?”
說著慕皇后又開始哭了起來。
要說剛才只是一場鬧劇,可慕皇后的最后一句話卻說到了邱麗帝的心坎上了。
靖王為何這么好心將二皇子給放了?
“父皇,兒臣也不知靖王為何會這么做,可兒臣敢保證,絕對沒有和靖王勾結(jié)?!倍首踊艁y解釋。
邱麗帝緊繃著臉色,對著太醫(yī)說:“先送皇后回去休息?!?
“皇上,臣妾若是不弄個明白是不會安心的,求皇上給臣妾一個交代?!蹦交屎缶髲姷夭豢想x開,又說:“若不是皇上給臣妾撐腰,哪一日小皇子被人暗害了,臣妾都不知道。”
“夠了!”邱麗帝一臉不耐煩,對著慕皇后說:“大庭廣眾之下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
“皇上?”慕皇后驚愕。
這還是邱麗帝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呵斥她。
尤其還是在淑妃面前。
慕皇后頓時覺得臉色火辣辣,又氣又怒:“臣妾日日提心吊膽的,如今朝暉沒了,就等于去了臣妾半條性命,剛才又差點沒了小皇子,臣妾還顧念什么身份?”
眼看著慕皇后撒潑,邱麗帝只覺得頭疼得厲害,卻又不得不安撫道:“別胡說八道,一切以小皇子為重?!?
好半天慕皇后的情緒才穩(wěn)定下來,她再次追問:“皇上,那二皇子為何能平安回來?”
二皇子能回來,邱麗帝自己也很納悶。
他一直都在考慮用不用兩座城池換取二皇子,又見過靖王送來的斷臂殘肢,又覺得兩座城池換取一個殘疾皇子,實在不值。
所以這事兒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卻沒有想到二皇子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說明之前靖王派人送來的殘肢是假的,他被人欺騙了。
邱麗帝也看向了二皇子,在等一個合理的解釋。
二皇子此刻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沖著邱麗帝磕頭:“父皇,兒臣是真的不知道靖王為何會放了兒臣。”
他被囚禁在營帳內(nèi),手腳都被人戴著鐐銬,身邊還有侍衛(wèi)看守,突然就被打開了手腳銬,還給他準(zhǔn)備了一匹快馬,讓他騎馬離開。
從靖王的營帳逃回了邱麗國,這一切就跟做夢一樣不真實。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慕皇后就找上門了。
“不知情?”慕皇后冷哼:“靖王可不是什么憐惜人的貨色,你又是皇子,再不濟也能換取點什么,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送你回來,必定是你應(yīng)允了什么,又或者你們達成某種協(xié)議了?!?
慕皇后越說越覺得自己猜測是對的,對著邱麗帝說:“皇上,臣妾建議此事一定要嚴查。”
邱麗帝對著一旁的太醫(yī)使了個眼色。
靖王雖不會醫(yī)術(shù),可身邊卻有不少擅毒者,說不定二皇子身中奇毒被放回來,為了換取解藥,逼著二皇子做些事。
太醫(yī)上前給二皇子診脈,摸了半天才說:“皇上,二皇子體內(nèi)并無中毒的跡象?!?
“不可能!”慕皇后根本就不信,試圖還要再說些什么,邱麗帝卻道:“從今日開始二皇子就住在這,無詔不得擅自離開?!?
“皇上!”慕皇后不悅,難道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二皇子了?
邱麗帝神色冰冷地看向慕皇后:“朕知道你失去了朝暉,很傷心,可二皇子也是朕的孩子,他能活著回來,朕固然高興,難不成你還要讓朕親手殺了朕的兒子給你解惑?”
慕皇后被質(zhì)問得說不出話來,她神色呆滯片刻:“臣妾不是這個意思?!?
“在戰(zhàn)事沒有結(jié)束之前,朕是不會讓二皇子隨意在宮里走動的?!鼻覃惖勐胤鲋交屎笳酒鹕恚骸叭羲娴母液鞣菫?,朕絕不姑息!”
話都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慕皇后也不好再繼續(xù)糾纏了。
她甚至想著人就在眼皮底下,她有的是法子弄死這對母子倆,正想著,邱麗帝對著侍衛(wèi)吩咐:“從今日開始,任何人不能擅自見淑妃和二皇子,吃喝穿戴一樣都不許單獨送進來,出了事,朕要你們腦袋!”
侍衛(wèi)忙應(yīng)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