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賢,你怎么回來了?”
看著徽賢公主喘著粗氣,一臉狼狽,蔣太嬪心疼極了,還以為是女兒受了什么委屈。
“母親,我沒事?!被召t公主搖搖頭,趕緊將鳳棲宮聽見的事說了出來。
蔣太嬪臉色猛然一變。
“母妃,皇嫂是有意針對蔣家的,現(xiàn)在方家已經(jīng)起了內(nèi)訌,還把蔣家給供出來了,皇嫂肯定很生氣?!被召t公主慌了,這才知道她被扣留在鳳棲宮,根本不是因為性格乖巧,而是有意被針對。
她肩膀輕輕顫抖,帶著哭腔:“母妃,皇嫂會不會將女兒給草草嫁出去?”
要是把她送到荒蠻之地,還不如就死了。
蔣太嬪趕緊拍了拍徽賢公主的肩,讓她別亂想了,實際上她心里更慌張,今日方家進(jìn)宮,就是戳破了她最后一層僥幸。
此時的腦海里就剩下一個念頭,蔣家要倒霉了。
“徽賢,這事兒和你沒關(guān)系,你別摻和進(jìn)來,記住了,在鳳棲宮就好好地聽教養(yǎng)嬤嬤的話,別忤逆任何人?!笔Y太嬪努力平靜情緒安撫了徽賢公主,讓她別亂想。
徽賢公主果然情緒穩(wěn)定多了,在蔣太嬪的催促下趕緊離開。
人一走,蔣太嬪身子一軟跌坐在地,手心沁出冷汗,腦海里亂成一團(tuán)漿糊。
“快,快去給母親送信,讓母親盡快入宮?!笔Y太嬪焦急吩咐。
“是!”
莫約一個時辰后,蔣夫人就匆匆入宮了,看著女兒慘白著的臉色,心里咯噔一沉:“又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尛說Φ紋網(wǎng)
“母親當(dāng)初是收了納蘭老夫人的鋪子和一萬兩銀票才讓女兒在先帝面前舉薦納蘭大人的?”蔣太嬪質(zhì)問。
蔣夫人一聽有些心虛,她當(dāng)初也是騙了蔣太嬪,只說想拉攏納蘭信,此人是個人才等等諸多理由,并未說過是因為收了好處的緣故。
“這都多少年了,早就記不清了?!笔Y夫人含含糊糊地回應(yīng)。
蔣太嬪卻冷著臉說:“此刻納蘭二夫人就在鳳棲宮將這事兒推給了蔣家,皇后已經(jīng)知曉了,蔣家是抵賴不掉的,母親,你糊涂??!”
就為了那么點蠅頭小利,差點害了唐氏,若是當(dāng)年唐氏和腹中孩子都死了也就罷了。
可偏偏十幾年后那個孩子做了皇后,現(xiàn)在開始報仇了,蔣家如何能交代?
“這……這可怎么辦啊?”蔣夫人慌了,一把拉住了蔣太嬪的手:“當(dāng)時納蘭老貨也沒說是要害人,只說要給兒子謀個好差使,我就信了,而且那兩個鋪子位置和環(huán)境沒得說。”
蔣太嬪聽著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又問:“那兩個鋪子該不會是唐氏的產(chǎn)業(yè)吧?”
蔣夫人臉色一紅,在蔣太嬪犀利的眼神中點了點頭,蔣太嬪氣得失去理智:“您怎么這么糊涂,什么事未曾打聽清楚就敢收了好處,這是要害死蔣家啊?!?
“我……”蔣夫人詞窮,抬起手對著自己的臉頰狠狠地抽打一巴掌:“我是糊涂了,誰知道十幾年后還有人追查這事兒,納蘭老貨倒是死了輕巧,留下一堆爛攤子,要是沒有她折騰,也不會有今日的麻煩事?!?
見蔣夫人還在推辭,蔣太嬪閉上眼,腦海里想著的卻是該怎么讓鳳棲宮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