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兩日這么消停。”云瓷恍然。
她很意外苑氏能這么痛快給葉嘉儀自由。
“陸琮回來后接管陸家,陸家的消息就難打聽了。”疾風(fēng)道。
屋前屋后多了把守的人,個個武功不俗,稍稍有點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
云瓷點了點頭,傅璽說過這兩口子都不容小覷。
陸家被她和葉嘉儀折騰的雞飛狗跳,苑氏居然一點沒生氣,還派人送來補(bǔ)品,格局不是一般的大。
“暫且收起來安置在庫房吧?!痹拼煞愿馈?
春芬立即喊人將東西搬走。
疾風(fēng)想了想還是如實回道:“還有件事屬下聽聞陸硯辭病的很嚴(yán)重,陸家這幾日沒少請大夫上門。”
經(jīng)歷種種打擊能活下來也算是內(nèi)心強(qiáng)大了。
“隨他去,別扯上我就成?!?
渣男是死是活與她無關(guān)。
陸家xsz
派出去的人兩手空空回來,苑氏一邊撥弄算盤一邊問:“東西送出去了?”
“回夫人話,屬下守了半個時辰也沒見人將東西扔出來。”
“很好,賞!”
苑氏點了點頭,指尖飛快的在撥算
另只手記錄在冊。
屋子里只聽噼里啪啦的聲音。
“夫人?!?
苑氏被突如其來的喊聲打斷了思路,不由得蹙眉,抬起頭看向來人。
“葉家剛才派人送來了書信?!?
苑氏聞不語又繼續(xù)撥弄算盤,直到最后一筆賬記錄在冊后,才伸手接過書信。
拆開一看不悅的哼了聲。
葉夫人婉拒了她給葉嘉儀準(zhǔn)備的婚事,自己挑選了一門娘家那邊的親事,
今兒晚上人就出城。
話里話外將此事推給了葉家長輩,簡單的表達(dá)了歉意。
苑氏一點也不意外,只要能將葉嘉儀踢出去,嫁給誰都無所謂。
“夫人,要不要......”丫鬟眸子劃過狠戾。
苑氏搖頭:“這里是京城,陸家又是不少人眼中釘,暫時不能鬧出人命?!?
否則就憑葉嘉儀的作派,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那葉家那邊可需要回信?”
苑氏再次搖頭:“不必了,陸家還沒低賤到被人幾次三番怠慢還上趕子的道理?!?
這門親戚,她壓根不在乎。
當(dāng)初要不是大郎執(zhí)意求娶,她根本不會看上葉嘉儀這個草包。
當(dāng)年大郎回京途中遇襲,是葉家馬車路過救了他。
大郎便認(rèn)定了葉嘉儀。
為了娶她,不惜跪祠堂三天三夜,氣的苑氏只能答應(yīng)。
回想過往她心中酸澀不已,都過去兩年了,有些事還是難以忘懷。
葉嘉儀悄悄離京,消息卻并未瞞住,不少人對著行駛的馬車指指點點:“大難臨頭各自飛?!?
“陸家也不是人人沒良心,陸大夫人就是一副好心腸?!?
“陸大人兩夫妻常年在邊關(guān),連兩個兒子成婚都趕不回來,誰知道陸硯辭這般不爭氣?!?
過去大半個月了,提及陸硯辭,眾人還是搖頭晃腦,滿臉鄙夷。
但對于行事坦蕩,為了朝廷做了不少貢獻(xiàn)的陸琮,眾人還是一致好評的。
此時一輛馬車從人群中經(jīng)過,簾子挑起縫隙,陸硯辭最后一次觀望大街,
他閉了閉眼。
“二郎,機(jī)會只有一次,你莫要仔辜負(fù)?!痹肥吓牧伺乃氖郑骸伴e碎語不必理會?!?
陸硯辭倏然睜開眼,他眸光堅決:“請母親放心,孩兒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絕不會再自暴自棄?!?
“那就好?!痹肥隙趲妆楹蟛旁跓o人之處下了馬車,一路目送馬車遠(yuǎn)離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