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耳尖漲紅。
“還好,暫未發(fā)作。”云瓷抽回手,轉(zhuǎn)頭又要去翻閱書籍,傅璽忽然遞給她一只蜜罐,打開露出里面腌制好的蜜餞。
云瓷眼眸瞬間亮起來,她正覺得嘴里沒味呢,毫不客氣地?fù)炱鹨涣G入嘴里,入口酸甜,極好吃。
“這是來時在大街上看見不少人買,也不知你喜不喜歡?!?
他的解釋落入云瓷眼中,就是討好,云瓷笑瞇瞇點頭,將一整罐子抱在懷中:“味道極好,你有心了?!?
末了又解釋了一句:“我會盡量翻閱書籍給你找解決的法子的,有我在,你死不了!”
傅璽頓時哭笑不得,只能嗯了一聲算作回應(yīng)。
傍晚,丹雪閣就派人送來了一枚金燦燦的免死金牌,云瓷欣喜若狂,對著金牌就狠狠咬了一口,確定是真的。
“這可是寶貝!”
關(guān)鍵的時候能救命,她有了金牌連底氣都不一樣了。
“江老將軍戎馬一生,在邊城打仗時曾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他在城內(nèi)城外威望很高,更是當(dāng)今皇上的外祖父。”傅璽語氣溫柔地解釋。
云瓷點頭,知道江老將軍對她而就是大靠山。
靠山這東西,不怕多,越多越好,說不定哪一天就派上用場了呢。
她將金牌收入懷中,轉(zhuǎn)身又去忙自己的事,傅璽就這么在門口守著,這一守便是整整一夜。
疾風(fēng)有些好奇,明明主子已經(jīng)有了解藥,為何還要悶悶不樂呢,他來到傅璽身邊:“主子是在擔(dān)心什么?”
傅璽搖頭。
他當(dāng)然盼著云瓷生下這個孩子,可若是那樣,他欠了云瓷太多太多了,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但若是云瓷生下這個孩子,傅璽會用一輩子去補(bǔ)償云瓷,不論將來云瓷有任何要求,他都會妥協(xié)。
次日一大早
陸家來了好幾撥人來探望云瓷,可惜都被拒之門外了,陸家不氣餒,每次來都會帶著極上等的藥材來。
前兩次都吃了閉門羹,第三次是陸硯辭親自出來的,不過他剛一露頭,就被無數(shù)百姓指著鼻尖辱罵。
“這薄情郎怎么還好意思來呢,不知羞恥!”
“多虧了陸二少夫人福大命大,否則真要被得逞了?!?
陸硯辭是強(qiáng)撐著身子出來的,走路都需要攙扶,正是虛弱的時候,為了陸家名聲不得不出來,這會兒被人指著鼻尖辱罵,他臉色越來越難看,好幾次想扭頭就走,但還是忍住了。
“二少爺?!?
京兆尹忽然出現(xiàn)在眼前,他眼眸一瞇上下打量對方:“二少爺?shù)膫热贿€沒有好,就別逞強(qiáng)了,二少夫人還在養(yǎng)傷也不便打攪?!?
“大人!”陸硯辭昨兒晚上就派人去京兆尹府上,還特意帶著貴重禮品去的,結(jié)果卻被京兆尹府上的人給轟出來了,連一個字都沒傳進(jìn)去。
現(xiàn)在卻見著京兆尹在跟前,陸硯辭眼皮跳了跳。
“大人怎么有閑心來這?”
京兆尹一本正經(jīng)地說:“昨夜突發(fā)大火,牽連了幾戶無辜的百姓人家,本官是來辦案問話的,這案子還沒結(jié)呢?!?
陸硯辭蹙眉,遇到這事直接給些銀子打發(fā)就是了,何必還要認(rèn)真去查案?
這明顯就是和陸家過意不去。
“天干物燥失了火,說到底的確是陸家不對,陸家會給些賠償?shù)摹!标懗庌o解釋。
京兆尹卻搖搖頭:“非也非也,昨兒本官在陸家救火時在二少夫人的院子旁邊找到了幾個棕油桶,在院子根兒底下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少棕油的痕跡,這場大火是有人故意放的,并非意外,本官身為父母官,自然要查個清楚。”
“什么?竟是有人故意放火的?”
路邊的百姓驚訝不已,個個伸長了脖子,豎起耳朵聽著。
“難怪昨兒陸家一個救火的人都沒有,這陸二少夫人還真是福大命大,這樣都能活下來。”
一時間陸家引起民憤。
陸硯辭臉色漲紅,他毫不懷疑若是京兆尹不在場,肯定會有人扔爛菜葉。
經(jīng)此一事,陸家的名聲算是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