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前,唐初然正在廚房準備晚飯。
安天畫剛從醫(yī)院回來,和安天寶在書房里聊公司的事情,安雪兒也從學校趕了回來,躲在房間里和閨蜜語音。
忽然,一群人闖了進來,沒有任何語,就把府上的家具、電器,一通亂砸。
緊接著,又把府上的人,都帶到了客廳。
客廳的正中央,坐著一名年輕人,手里托舉著紅酒杯,嘴角噙著一抹妖異的笑容。
他的身后,還站著一人,赫然是徐震。
看到年輕人,安天畫等人都變了臉色,怎么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不過,等他們看見徐震后,瞬間就想明白了,一時間心情都變得有些沉重。
安天畫給了弟弟一個眼色,讓后者護住妻女,這才上前一步,沉聲道:“韓二少,深更半夜的,你帶人闖進府上,有些不合適吧?”
韓子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道:“安二叔,瞧您這話說的,本少帶人闖到府上不合適,您讓人打了本少的人就合適了?”
安天畫語氣一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徐震,一顆心跌落谷底。
他知道,今晚的事,很難善了了。
韓子陵沒再理會安天畫,自顧自地喝了一口紅酒,語氣平淡地問道:“安府的人,都在這里了嗎?”
“二少,都齊了?!?
一名心腹,恭敬地說道。
此時,客廳里,除了安家四人之外,還有三名仆人。
韓子陵微微頷首,“徐震,看看是誰打了你,把人揪出來,本少替你做主?!?
“這……二少,這里沒有?!?
徐震遲疑了一下,這才心心地說道。
“沒有?”
韓子陵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看向一旁的心腹,后者嚇得身體一顫,連忙道:“二少,我們確認過了,安府的人都在這里了!”
對于心腹的話,韓子陵并不懷疑,對方也沒膽子欺騙他。
于是,他便把目光,投向了安天畫。
“安二叔,那個人在哪?”
安天畫搖了搖頭,“韓二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府上的人都在這里了?!?
韓子陵冷哼一聲,“安二叔,大家都是聰明人,我相信你知道本少問的是誰,你若是能乖乖地把人交出來,之前的事情,本少還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別怪本少不客氣!”
“韓二少,我真的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府上就這么些人,該不會是徐總記錯了吧?也許是昨天喝多了,被哪個路過的醉漢打了也說不定呢!”
安天畫繼續(xù)裝傻,輕笑著說道。
他自然清楚韓子陵找的是誰,但他又怎么可能出賣沈念呢?
此刻,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沈念在路上耽擱了,能晚一點過來,最好是別來。
不僅是他,安家的其他人,也沒有開口。
安天寶一家就不用說了,他們也不可能出賣沈念的。
至于三位仆人,也都是府上的老人,對安家忠心耿耿,即便安家沒落了,也不曾離開,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
“你放屁!我什么時候喝醉了?我記得很清楚,昨晚就是在這里,那個小混蛋羞辱了我,敲詐了我一個億,還坑走了我的公司!”
徐震憤怒地咆哮道。
說著,他又看向了韓子陵,哀求道:“二少,您可要給我做主??!我現(xiàn)在外面還欠了五千萬,連家都不敢回??!”
韓子陵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安二叔,我念你是長輩,這才愿意跟你心平氣和地說話,但你若真的以為本少好說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本少最后再問一遍,人在哪里?”
安天畫神色依舊,“韓二少,我都說了,這里沒有其他人,是徐總記錯了?!?
韓子陵冷哼一聲,眼底閃過一抹冷色,“本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本少給你半個小時,若還是見不到人……”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停了下來,目光在安家眾人的身上掃視,最后落在了安雪兒的身上,臉上露出一抹玩味。
“來人,把那個小丫頭帶過來!”
當即,就有兩名壯漢,朝安雪兒抓了過去。
安天寶想要阻止,卻是被兩名壯漢攔了下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帶走。
安天寶怒道:“韓子陵,快放了我女兒,否則我跟你拼了!”
韓子陵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道:“若是早二十年,你說出這句話,還能讓本少畏懼三分,至于現(xiàn)在……你一個廢人,也配跟本少拼命?本少就站在這里,你能靠近嗎?”
“你……”
安天寶雙目赤紅,眼里怒火翻涌,恨不得將韓子陵千刀萬剮,可他的兩只胳膊,被人死死的按住,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唐初然見女兒被抓,更是傷心欲絕,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唯有安天畫,還能保持鎮(zhèn)定,但也只是表面鎮(zhèn)定罷了。
他沉聲道:“韓二少,你想要做什么?雪兒還只是個小孩子,你不要亂來!”
韓子陵輕笑一聲,“做什么?不用這么緊張,本少就是想和你們玩?zhèn)€游戲罷了!”
“什么游戲?”
安天畫臉色有些難看地問道。
對于韓子陵的話,他自然不會真的相信,韓家的這位二少爺,他雖然接觸得不多,但也聽說過一些傳,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果然,就見韓子陵從心腹的手中,接過一把短刃,抵在了安雪兒的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