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去慕淵的府邸大鬧了一場?!蹦角嗳鐚嵳f道。
白忘語聞,輕嘆一聲,道,“殿下,青青郡主的事情已成定局,何必呢?”
一旁,李子夜聽著兩人的談話,立刻明白怎么回事。
十一皇子和青青郡主之間的關系,他也聽小紅帽說了,只是沒想到,這十一皇子竟如此癡情,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去大皇子府中鬧事。
呵,女人!
真是禍水!
“我明日便進宮,求父皇取消這門婚事?!蹦角鄽鈵灥?。
“殿下,不可?!?
白忘語一驚,道,“此事,已經傳遍了整個大商,陛下絕對不可能這個時候收回旨意,殿下此去皇宮,只會惹得陛下龍顏大怒?!?
“管不了那么多了?!蹦角喙嗔艘豢诰?,說道。
“殿下,似乎是找錯人了。”一旁,一直沒有發(fā)表意見的李子夜開口道。
“李公子此何意?”慕青不解道。
“要改變陛下的旨意,可不是那么容易,至少,就此事而已,殿下的話并沒有太多分量?!崩钭右拐?。
“愿聞其詳?!蹦角喟櫭嫉馈?
“青青郡主一事,不久前,我和西南王世子已聊過一次,這世間唯一能夠改變陛下旨意的人,唯有儒首?!?
李子夜認真道,“但是,陛下至今還沒有收回旨意,說明什么?”
“祝青歌沒能見到儒首,或者說,儒首不愿管此事?!蹦角喑谅暤馈?
“不錯。”
李子夜點頭道,“所以,此事理論上來說,根本無解。”
慕青聞,神色越發(fā)深沉,拿起身前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李兄,你這么聰明,能幫忙想想辦法嗎?”一旁,白忘語說道。
“解鈴還需系鈴人。”
李子夜平靜道,“其實,這件事最關鍵的人在于西南王,殿下若能說動西南王,此事或許還有一線轉機?!?
“沒錯,李公……李兄弟所有理?!?
慕青凝聲道,“西南王最是疼愛青青,不可能完全不顧青青的終身幸福,此次,肯定是慕淵承諾了西南王什么,才讓西南王選擇了他,我就這去西南王府,他慕淵能承諾的,我慕青也能!”
說完,慕青飲盡杯中酒,起身便要離開。
“殿下。”
李子夜伸手,將其拉住,微笑道,“時間已經太晚了,而且,殿下尚未卸甲便一身酒氣的前往西南王府,終究有些不合禮數,還是先回府休息一下,換身衣服,等天亮再去吧?!?
慕青聞,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甲胄,點頭道,“李兄提醒的是,多謝。”
隨后,慕青離開了蒔花院,先行回府。
“這一天!”
蒔花院內,叨叨了一晚上的李子夜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先喝一口解了解渴。
他都快成為知心小天使了,開解完一個又一個。
“李兄,你說的辦法真的有用嗎?”白忘語有些擔憂道。
“當然。”
李子夜很干脆地應道,“沒用?!?
“……”
白忘語無語,旋即不解的問道,“既然沒用,李兄為什么還要給殿下出這個主意呢?”
“我這不是看你和他的關系還不錯,少讓他做點找死的事情?!?
李子夜輕嘆道,“他難道就看不出,此事是商皇故意為之嗎,要不是你告訴我,十一皇子和青青郡主有這層關系,我都沒想到這商皇是一個如此心機深沉之人,如此高明的一石二鳥之計,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出來的,就是可憐了小和尚,成為了第三只無辜的鳥?!?
說到這里,李子夜一臉憐憫地伸手拍了拍小和尚的光頭,可憐的娃。
“李施主,喝茶?!?
三藏有感,立刻從迷糊中醒來,端起酒杯,說道。
“那怎么辦?”
白忘語擔心道,“青青郡主一事,就沒有轉機了嗎?”
“沒有?!?
李子夜使勁將又開始作妖的小和尚按住,說道,“我之前就說過,除非儒首出面,不然,此事已成定局。這幾天,光聽青青兩個字聽得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了,也不知道商皇那個老狐貍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這一步棋,實在太狠了,這是準備玩死兩位皇子嗎?”
“青青?”
白忘語聞,眉頭輕皺,片刻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道,“我記得,儒首曾經說過,青青已死,妖怪吃人,極夜降臨,這個青青會是指青青郡主嗎?”
“等等。”
李子夜聽過小紅帽的話,神色也是一怔,一臉狐疑道,“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有幾分可能,不過,青青郡主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會不會是儒首的預?!?
白忘語凝聲道,“預示著,青青郡主會出事?”
“這老頭,說話從來不好好說,總是打什么啞謎?!?
李子夜不爽道,“你看著吧,大皇子和青青郡主這次大婚不會太安穩(wěn)了,我們得看好這個小和尚,別讓他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
只不過,李子夜和白忘語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想到的是,他們應該擔心的和尚,并不是三藏。
“阿彌陀佛!”
黑夜,西南王府前,一位衣著青色僧袍的和尚走來,目光看著前方王府,眸中閃過一抹凝色。
這青青郡主剛來到都城,都城便出現了挖心的妖,應該不是巧合。
或許,這青青郡主真是妖。
妖若吃人,他,不能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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