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好心辦了壞事,日后一定注意?!奔徢辔宋亲?,整理好情緒后起身就要去找云瓷賠罪。
云瓷去了一趟御花園散散心,走了幾步便坐在了錦鯉池旁,指尖挑起魚餌撒入池子里,看著又肥又大,五彩斑斕的錦鯉在池子里游來游去,好不愜意。
“娘娘不必和那種人動怒。”圓心勸。
云瓷輕笑:“本宮并未放在心上?!?
對她而,紡青不過是個將死之人,還有些利用價值罷了,等著沒了價值,她會親手捏死。
“想什么呢?”
不知何時傅璽來到身邊,坐在她身旁,還將薄披風搭在她的肩上,云瓷揚眉沖著他燦爛笑。
“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罷了,對了,那枚玉佩你追查怎么樣了?”
傅璽見她不肯說,也沒再繼續(xù)追問,目光也隨之落在了錦鯉上:“有些眉目了,這幫人也是個禍害?!?
“倒是意外查到了蔣家不太消停,私底下動作不少?!?
蔣大人從兵部尚書一路跌落到七品小官,又死了妻子,心中必定是不服氣的。
可他畢竟為官多年,手里還是積攢不少人脈的,兵部的幾個重要心腹都聽從蔣大人的。
尤其是從靖王世子入京吊唁之后,蔣大人的府邸就更熱鬧了。
“他倒是命硬,這么摔下來都沒事?!痹拼衫浜?,傅璽聞轉(zhuǎn)過頭笑著看向她:“那都是他自導(dǎo)自演罷了,就是方便旁人以探望同僚的名義上門議事。”
“你是說蔣大人的腿是故意受傷的?”
傅璽點頭,挑起指尖輕輕地撩起了云瓷鬢間的一縷秀發(fā),將其別到耳后。
微風拂過,傅璽蜷起拳頭抵在唇邊咳嗽兩聲,臉色也越發(fā)的蒼白,滿臉的虛弱。
“你……”云瓷剛要問,廊下就闖入一個熟悉的身影。
“皇后娘娘,奴婢知錯了?!?
紡青撲通跪在地上沖著云瓷磕頭,云瓷眉心一蹙,挑眉看了眼傅璽,傅璽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將視線落在了池子中的錦鯉上。
“娘娘,奴婢日后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奔徢噙煅剩犜诙淅镞€有幾分嬌弱。
云瓷不說話。
涼亭內(nèi)寂靜無聲,偶爾還有魚兒拍打水面發(fā)出的聲音。
身后夏露一路追過來,看著這幅場景,眼皮子跳得厲害,上前一把抓住了紡青的胳膊。
紡青的視線從云瓷身上徘徊,又流轉(zhuǎn)到了傅璽的背影,遲遲不愿離開。
好在,傅璽終于轉(zhuǎn)過頭看向這邊,瞥了眼紡青:“這丫頭眼生得很,是新來的?”
“她便是臣妾和您說過的紡青,在公主府救過臣妾,臣妾便叫人接過來放在鳳棲宮,紡青還會些醫(yī)術(shù),正好可以照料臣妾腹中孩子。”云瓷也不隱瞞,一五一十地說了。
傅璽恍然。
“能救了娘娘,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奔徢嗤χ绷搜鼦U子,半張側(cè)臉對著傅璽,長睫微顫:“只要小殿下平安無事,奴婢就是豁出去性命也值?!?
云瓷笑了:“過去種種磨難已經(jīng)過去了,如今你是皇兒的救命恩人,將來又是皇兒的貼身乳嬤嬤,本宮和皇兒都離不開你?!?
聽這話,紡青心里更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