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云瓷沒有見著納蘭老夫人,倒是意外連納蘭家的門兒都沒進(jìn)去,翻臉可真快。
“今日要不是親耳所聞,本宮還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納蘭老夫人嘴里說出來的。”
馬車內(nèi)慶祥公主撩起簾子,深深地看了眼納蘭家的牌匾。
管家一聽覺得不對(duì)勁,抬起頭赫然看見了慶祥公主那張臉,嚇得頓時(shí)臉色發(fā)白,趕緊派人回去稟報(bào)。
云瓷道:“多謝公主捎了一程,祖母說得對(duì),既然已經(jīng)分家了,我也不該糾纏不清?!?
她是在半路上遇見了慶祥公主,被慶祥公主拉上了車說了好一會(huì)兒話,夏露又提出云瓷還有不少東西落在了納蘭家。
慶祥公主當(dāng)即提議可以送她順道去一趟。
這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血濃于水,不是分家就能割斷的?!睉c祥公主心疼地拍了拍云瓷的手背,又道:“云瓷,不如本宮認(rèn)你做干女兒吧,日后也算你半個(gè)親人,有本宮在,無人敢欺辱你。”
云瓷微愣。
“本宮膝下至今還沒有女兒呢?!彼H昵地拉著云瓷的手不松,心里頭無比憐惜云瓷的處境。
云瓷受寵若驚,激動(dòng)得不知該說什么才好了;“公主……”
“莫不是你瞧不上本宮?”
慶祥公主故作惱怒,云瓷立即搖頭:“怎么會(huì)呢,能入了公主的眼,是云瓷三生有幸?!?
“那便好,此事就這么定了,一個(gè)月后本宮給你準(zhǔn)備個(gè)盛大的認(rèn)親儀式,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本宮也有女兒了?!?
她推辭不過,只能接受。
“好了,納蘭家也不是什么福地,不來便不來了?!?
慶祥公主又將人給送回去了,剛到了宅前就看見京兆尹在此等候,京兆尹見著二人立即行禮。
“你怎么來了?”慶祥公主挑眉問。
京兆尹道:“回稟公主,縣主丟失了五萬兩銀票和一座宅子的房屋地契,下官是來查案的?!?
在京兆尹嘴里,慶祥公主才知道柳姨娘的死,越發(fā)唏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糊涂呢,自己過得都不如意,還舍出銀子給旁人。”
“公主,那不是旁人,是我三叔和兩位妹妹?!痹拼烧f。
慶祥公主又氣又心疼,抬手撫了撫云瓷的鬢間,又對(duì)著京兆尹說:“既是房屋地契被拿走了,這幕后之人就跑不了,你好好查著不許馬虎,還有那些銀票,各大鋪?zhàn)佣级⒅c(diǎn)兒。”
“公主放心,下官一定竭盡全力辦案?!?
傍晚
京兆尹接到舉報(bào),一名管事拿著房屋地契去當(dāng)鋪當(dāng),結(jié)果被人當(dāng)場抓住,人贓并獲。
人被送去了府衙,京兆尹連夜審問,拷問出了納蘭擎的名字,最終那管事也熬不住刑罰斷了氣。
這份證詞交到了云瓷手中,云瓷立即派人去通知納蘭賀。
次日天不亮納蘭賀親自去了一趟納蘭家討要說法,管家左看右看,確定他只是一個(gè)人來的,直接就將人給攆走了。
臨走前納蘭擎剛好回來,瞥了眼納蘭賀,嗤笑一聲并不予理睬,可納蘭擎朝著納蘭賀抬手就是一拳。
“二哥,你為何要弄死了柳氏,她與你無冤無仇,你怎么能這么心狠手辣?”
納蘭擎猝不及防地挨了打,臉色極其不悅,在管家的攙扶下站起身:“你胡說八道什么?”
納蘭賀舉起手中的證詞,上面還有簽字畫押,無法抵賴,納蘭擎瞳孔猛地一縮,這上頭簽字畫押的人確實(shí)是他身邊的隨從,昨兒就不見了,但什么房屋地契,他一概不知。
“這是從哪來的?”納蘭擎伸手就要去搶。
納蘭賀冷笑避開:“這是云瓷借給三房暫住的宅子地契,柳氏死時(shí)卻丟失了。”
見外頭開始有人朝著這邊看來,納蘭擎趕緊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進(jìn)去再說?!?
也不等納蘭賀拒絕,納蘭擎直接叫人將他給拽了進(jìn)去,再關(guān)上了門,納蘭擎又命人將字據(jù)搶奪,撕了個(gè)粉碎再狠狠地砸在了納蘭賀的臉上:“混賬,還敢威脅我?”
說著便又叫人將納蘭賀給痛打一頓。
不一會(huì)兒納蘭賀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臉上鼻青臉腫,還有血痕,納蘭擎抬腳踩在了納蘭賀的心口上:“卑賤的庶子也敢和我叫板,不自量力,說,人在哪?”
“二叔好威風(fēng)??!”
大門被踹開,云瓷瞇瞇眼看著這一幕,果然什么樣的母親就有什么樣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