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一撅屁股,老爺子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不過這二十萬兩銀子確實挺讓人心動的!
“害,咱還以為什么事呢,回頭咱幫你說說,誰家孩子到這個年紀不頑皮啊,九江,你也別當成個事!”
“舅爺說的是!”
李景隆陪著笑臉說道:“這孩子回家就被臣收拾一頓,打的皮開肉綻,估計已經(jīng)下不來床了,這一回得好好給他長個記性!”
老爺子聽后猛然回頭,卻把李景隆嚇一跳,問道:“你把他打成那樣,那孩子還愿意來???”
“來,怎么能不來!”
李景隆笑呵呵道:“這孩子知道自己犯錯了,回家主動讓臣打他,還要求狠狠的打,別看臣把他打的這么狠,愣是一聲沒吭!”
老爺子嘆了口氣,訓斥道:“九江啊,你這就過了,打兩下是個教訓就行了,哪能下死手啊,你這當?shù)碾y道也不心疼??!”
“心疼啊,那可是臣的親兒子,怎么能不心疼!”
李景隆一副迫不得已的表情,愁苦道:“打在兒身,那是痛在爹心,臣也是沒辦法,老話都說了,不打不成材,棍棒出孝子!”
說話間,老爺子走到東宮門口停了下來,回頭說道:“行了,你回去吧,讓孩子好好養(yǎng)傷,到時候接著回東宮當差!”
聽到此話,李景隆那是心花怒放,立馬拱手道:“多謝舅爺恩典!”
李景隆長舒一口氣,立馬樂了起來,該是李家的富貴,那絕對跑不了,這就是命。
雖說虧了二十萬兩,但這錢花的太值了,算是給李辰買了一條光明大道,換了別人,就是花再多的錢也買不到這種機會的。
走到奉天門,李景隆正好迎面撞見從文華殿出來的解縉。
“見過曹國公!”
解縉拿著一本奏疏,立馬行禮,隨后笑問道:“曹國公滿面春風,準是又有喜事,可否也讓在下聽聽,沾沾喜氣!”
“哪有什么喜事,給我家那個不爭氣的小子找個苦差事,進東宮伺候吳王小殿下!”
李景隆雖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卻難掩飾那嘴角的笑意。
解縉何等的聰明,哪里會聽不出來這其中的門道,立馬拱手道:“伺候吳王小殿下那就是將來的東宮輔臣,在下恭喜曹國公了!”
“害……混口飯吃而已,解大學士,客氣了!”
李景隆指著他手中的奏疏,隨口問道:“什么軍國大事需要你這位內(nèi)閣大學士親自跑腿??!”
解縉擺擺手,隨口敷衍道:“哪里是什么軍國大事,不過是件藩王送來的小事而已!”
李景隆卻有些不信他的話,內(nèi)閣只有給出意見的權利,最終的選擇權和批紅還是掌握在皇帝和太孫手上。
閣臣會將解決的辦法和意見寫在紙上,然后夾在奏本里,再由宦官送進尚書房由太孫決策,壓根輪不到閣臣親自跑腿,除非是極為重要的事情。
“解老弟,你這是沒把我李景隆當兄弟?。 ?
李景隆埋怨道:“我拿你當親弟弟,你卻拿我當表哥,解老弟,你這個人不地道啊,這半年以來,我可沒少請你去教坊司玩吧,哪一次不是玩的走路都飄……前段時間,你在教坊司過夜,結果早朝去晚了,那內(nèi)府太監(jiān)要把你記下來,還不是我?guī)湍憬獾膰?
曹國公就是曹國公,這種話張口就來,一點都不避諱。
聽到此話,解縉臉色大變,緊張道:“曹國公,這是宮中圣地……你怎能口出如此粗鄙之,這成何體統(tǒng)……”
“我解縉身為內(nèi)閣輔臣怎會那種地方,你可不要亂說,這要被同僚聽見那還得了……”
李景隆淡淡一笑,小聲道:“我又不是外人,說說唄!”
解縉也是無奈了,環(huán)顧四周,見四處無人,走近低聲道:“徐王送來的奏本,我擔心會讓陛下看到,只能親自給殿下送去!”
李景隆眉頭一皺,小聲問道:“徐王才剛剛就藩,不會犯什么錯了吧?”
最近地方官向朝廷告發(fā)許多藩王不法事,李景隆自然也聽說了,萬一徐王犯了什么錯,太孫還能護著點,畢竟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