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西風(fēng)吹過被燈影籠罩的靳公館。
晃的靳公館外墻的那棵法國梧桐樹葉窸窸窣窣晃個(gè)不停。
孟洛檸洗完澡抱著緬因坐在沙發(fā)上等靳沉寒過來陪她玩,一人一貓好久沒有回公館。
原本冷清的家里瞬間有些暖暖的人氣味。
孟洛檸在沙發(fā)上坐了會,抱起軟乎乎的緬因,給它舉高高,親親。
舉的緬因很開心。
奶萌地示好喵喵喵叫個(gè)不停。
“寶寶,要不要吃貓條?”孟洛檸舉著它玩了會,寵愛地湊到它胖乎乎的臉蛋親一口,問。
緬因聽得懂貓條兩個(gè)字,食物的本能,馬上就沖著孟洛檸晃著尾巴撒嬌要吃好吃吃。
孟洛檸就喜歡它撒嬌,揉揉它毛發(fā),朝著正下樓的男人說:“老公,你下來的剛好,幫我拿兩個(gè)貓條?!?
“貓貓要吃。”
靳沉寒邊下樓邊解襯衫領(lǐng)口的兩??圩樱忾_后,乖乖去拿貓條。
拿到貓條過來,坐到孟洛檸身旁:“檸檸,明天早上幾點(diǎn)走?”
孟洛檸撕開貓條口子,低頭喂緬因說:“早上八點(diǎn)就走,八點(diǎn)半的飛機(jī)。”
“這么早?”靳沉寒有些舍不得。
伸手圈住她的腰,跟緬因一樣,低頭埋入她馨香溫軟的頸間,嗓音低低熱熱:“想你多陪我一會?!?
這男人就是懂得怎么黏人。
明知道他的呼吸很熱,很燙。
會惹得她皮膚麻麻的,他還是故意這樣。
孟洛檸忍著身體的酥麻顫栗,手指輕輕戳戳他手臂說:“沙漠的戲還有五天?!?
“你別蹭我,好癢?!?
靳沉寒勾唇,不聽,高挺的鼻梁蹭在她柔軟的頸部,更用力了。
孟洛檸被他蹭的,手里的貓條差點(diǎn)沒拿穩(wěn)。
咬著唇,軟軟說:“老公你……夠了?!?
“你就是故意要這樣黏我?”
差點(diǎn)……真的沒把持住。
狗男人,最會用美色撩她了。
靳沉寒抬眸,眼底一片黑欲,嗓音磁磁撩撩,像含著冰沙:“黏你不好嗎?”
“檸檸,我沒有做什么?!?
嗯,對,他沒有做什么,沒脫她衣服,也沒有怎么著,但是現(xiàn)在故意蹭她脖子,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只是想你,愛你,舍不得你離開我半分鐘?!苯梁Ьo她,鼻息間努力汲取她的氣息。
香香軟軟。
好聞又磨人,他想他這輩子都會重度依賴獨(dú)屬于檸檸的這個(gè)氣味。
再好的香味都替代不了。
孟洛檸被他又抱又蹭,好不容易擠完最后一個(gè)貓條,白嫩的耳朵到脖子那一片已經(jīng)像燒起來一樣。
嬌嫩,紅彤彤。
宛如五月緋紅的桃花。
映人眼。
“老公,你抱太緊,我都沒辦法喂貓貓了?!泵下鍣幒粑环€(wěn)地軟下嗓音,努力鎮(zhèn)定渾身的酥麻觸感,拍拍手心的屑屑,轉(zhuǎn)過臉,漂亮的眼睛在燈下像貓瞳一樣誘人,雙手捧起男人俊美如撒旦在世一般的臉,溫柔親上他的薄唇。
再溫溫溺溺嘆口氣:“嗚,好吧,老公你贏了,看在你這么黏我的份上,我就幫你吧?!?
于是,甜軟的吻,透著香氣的呼吸,混著那一聲清脆的皮帶金屬扣吧嗒聲響起。
男人漆黑的眸瞬間像陷入在一片汪洋的情欲海里,沉淪至死。
*
次日八點(diǎn)半,孟洛檸如約到機(jī)場。
只是這次不是艾米姐送,而是靳沉寒。
他是真的舍不得離開她。
等艾米姐自己打車過來的時(shí)候,兩人已經(jīng)在機(jī)場vip貴賓室膩歪了十幾分鐘了。
等她火急火燎以為要遲到,以光速沖進(jìn)vip接孟洛檸時(shí),人家小夫妻還在那邊卿卿我我。
艾米姐看著穿著黑色襯衫西褲,矜貴無比的太子爺摟著她家嬌滴滴檸檸坐在沙發(fā)上溫哄親親抱抱時(shí),她的老臉又紅又羞。
慌忙拎著行李袋趕緊退出來,站在一旁等著。
等了五分鐘,她們要登機(jī),孟洛檸才依依不舍從抱著她的男人身上下來,俯身,在他薄唇落下一個(gè)香甜的吻:“乖乖在帝都等我?!?
“我很快拍完回來?!?
靳沉寒迷戀地看著她的臉:“嗯?!?
“這次拍完,是不是不會再接戲?”
孟洛檸點(diǎn)頭:“嗯,不會?!?
“所以,我們可以備孕了?!?
說到備孕,靳沉寒眉骨挑了下,有些不敢相信:“檸檸你再說一遍?”
他怕自己聽岔。
“我說,拍完這部科幻電影,我就跟你備孕,生寶寶?!泵下鍣幍偷托χf。
這次,他聽清楚了。
她說要跟他備孕生寶寶了?
靳沉寒眼尾一壓,瞬間勾起唇笑起來:“好,我在家等你?!?
“等你回來?!?
“你拍戲的時(shí)候,注意安全。”
孟洛檸摸摸他漂亮的臉:“我會的,老公你也是?!?
“我先走了,要來不及了?!?
靳沉寒點(diǎn)頭,不強(qiáng)留她,起身陪她一起走出貴賓室。
之后乖乖目送她和艾米姐一起進(jìn)入登機(jī)口。
他才走向等候區(qū)的玻璃前,抬手用手心貼在機(jī)場寬闊的玻璃上,看著孟洛檸乘坐的那架飛機(jī)慢慢起飛,最后消失在漫漫云端。
*
飛機(jī),頭等艙。
飛機(jī)飛行了一段時(shí)間,艾米姐才從包里拿出一份合同說:“檸檸,你果然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