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尼龍繩捆在了胡英杰的斷臂上,勉強(qiáng)止住了流血,可是胡英杰卻還是處在昏迷狀態(tài)里。
林陌看著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的胡英杰,忽然覺得這貨真的好可憐。他也能理解胡英杰恨不得弄死他的那顆執(zhí)著的心,如果胡英杰不是遇見他,錦衣玉食的生活過著,漂亮的妹子泡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可是自打遇見了他,一雙腿斷了,一只手也斷了。
這么說吧,他差不多就是胡英杰這輩子的克星吧,或者說災(zāi)星。
“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我要提醒你,機(jī)會就只有這一次。你也看見了,我是一個善良的人,可王小姐不是?!绷帜鞍绨啄?。
胡喜寬可憐巴巴地看著林陌:“你……你發(fā)誓,我配合你,你問什么我答什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可你不能殺我和我兒子?!?
林陌嘆了一口氣:“老胡,我們斗到現(xiàn)在,你兒子殘廢了,你的仕途也差不多到頭了。我的目的很簡單,我只要拿回那兩枚鬼臉錢,弄死那個強(qiáng)尼布良斯克。至于你和你兒子的命,對我來說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你放心,我發(fā)誓,只要你配合我,幫助我拿回那兩枚鬼臉錢,我絕對不殺你和你兒子。”
“好吧,我知道我沒有選擇的余地,你說吧,你想要我怎么配合你?”胡喜寬的神色再沒有一絲銳氣。
“強(qiáng)尼布良斯克住在瀑布城的宮殿別墅里嗎?”林陌的第一個問題。
胡喜寬點了一下頭:“是,防衛(wèi)森嚴(yán)。我去拜會過他,就我一路看見的保鏢也有上百個,另外……”
“另外什么?”
“另外還有狙擊手。”胡喜寬說。
林陌不以為然,躲在非國巡邏艇上的狙擊手用的是巴雷特反器材狙擊步槍,近距離擊中了他的頭部,他不也好端端的站在這里嗎?
胡喜寬說道:“我知道你不怕狙擊步槍,我只是把我看見的都告訴你。”
你看,我多么坦誠。
林陌點了一下頭,對胡喜寬的這個態(tài)度還是滿意的,他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那兩枚鬼臉錢在他的身上嗎?”
胡喜寬說道:“我不確定有沒有在他的身上,我問過他,他跟我說那兩枚鬼臉錢放在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也只有他知道在哪里?!?
“那你覺得那是什么地方?”林陌問。
胡喜寬搖了一下頭:“你覺得他會告訴我嗎?”
林陌說道:“我相信他不會告訴你,不過我問的是你覺得那兩枚鬼臉錢有可能在什么地方。你差不多是他在華夏的代理人,對他也有一定的了解。你仔細(xì)想想,什么地方最有可能是他藏那兩枚鬼臉錢的地方?”
胡喜寬想了一下,說出了一個地方:“白色房子里的橢圓形辦公室,或者……白色房子下面的地堡。”
林陌微微愣了一下,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是啊,他怎么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地方比白色房子的地堡,或者橢圓形辦公室更安全?
“誰是洪門里的內(nèi)奸?”這個問題是黃金美問的。
“邢自如?!焙矊捳f出了一個名字,“林大師去拜會洪門龍頭的事,就是他告訴我的,然后我將這個情報送給了強(qiáng)尼布良斯克?!?
黃金美聽完,掏出手機(jī)往外走。
她的眼神很冷。
這是要除內(nèi)奸了。
胡喜寬說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放我走吧?!?
“給我?guī)讉€名字,然后你就可以走了。”林陌說。
胡喜寬一臉困惑的神色:“幾個名字……什么名字?”
林陌說道:“就像你這樣的人,拿著國家的俸祿,享受著權(quán)力帶來的好處,卻還出賣國家民族的人?!?
胡喜寬的臉都綠了:“這……”
林陌淡淡地道:“幾個名字而已,說了你就可以走了,我絕不為難你?!?
“你一個大師,你這樣做對你有什么好處?”胡喜寬實在理解不了。
林陌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你雖然活了好幾十歲了,可我覺得你并沒有活明白。做人,不是做什么事都需要好處的。就好比現(xiàn)在,你賺到了那么多好處,對你的處境有什么幫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