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架直升機降落了下來,一共四架。馬場跑馬的場地本來很寬闊,前后七架直升機一停,頓時顯得擁擠了。
“我只有把你抓起來,才能保護你。不過只是暫時的,你最好不要與胡喜寬接觸?!标悋艺f。
林陌卻搖了一下頭:“我又沒犯法,我躲什么?倒是他胡喜寬,他通敵賣國,把那兩枚鬼臉錢交給了美麗國的人,你該去抓他才對。”
陳國忠嘆了一口氣,欲又止。
一大群人從馬場空地過來了,一個個殺氣騰騰。
今晚的月色不好,光線很暗,可是林陌卻將那一群人看得清清楚楚。走在最前面的兩人,一個是在錦城見過一面的胡喜窄,她身邊是一個身材瘦削的老人。
那老頭臉型瘦長,鼻翼寬且薄,兩只眼睛的距離略比常人寬,兩邊細長,跟書里描述的丹鳳眼相似,但其實是斜三角。這種面相,在他這種行家的眼里就是鷹鼻鷂眼,這種面相的人通常內心奸詐,喜歡算計人,沒人仁慈良善,是典型的陰謀家。
“你真的不避一下?”陳國忠有點急了。
他倒不是擔心胡喜寬把林陌給干掉了,他是擔心胡喜寬把林陌給惹到了,林陌大打出手。胡喜寬帶了幾十個人來,身上肯定也都帶著槍,這要是動起手來,那還不跟過年放鞭炮似的熱鬧?事情鬧大了,他這個負責安全的,如何交差?
林陌淡淡地道:“叔,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有眉目了嗎?”
陳國忠皺起了眉頭:“你還真想要胡喜寬的命?”
林陌看了他一眼:“你不想嗎?”
陳國忠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他曾經也是一個疾惡如仇,一腔熱血的人,可是隨著在官場上打滾的日子久了,他的棱角都被磨平了。如果是20年前,就胡喜寬將那兩枚鬼臉錢偷送給敵對國家的事,他哪怕舍了身上的官職也要將胡喜寬法辦。可是現(xiàn)在,他的心中卻充滿了畏懼,還有圓滑。
“叔,我身上還有一枚鬼臉錢,你覺得胡喜寬會放過我嗎?我雖然沒有證據,但胡喜寬肯定是在為那個強尼布良斯克辦事,他其實才是幕后的大老虎,吳家和陶清明不過是站在幕布前的提線木偶而已。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弄到太初城里的三枚鬼臉錢,他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和威脅?!?
“我知道,可是……”陳國忠不好解釋官場上的那一套,他也知道林陌不想聽,畢竟他也是從這個年齡段過來的。
胡喜寬在陳國忠乘坐的直升機旁邊停了一下,怒容滿面。他往這邊看過來,可是林陌和陳國忠站在四合院大門一側的一棵樹下,沒有等,看不見人。
林陌壓低了聲音:“叔,我讓你打聽的事有眉目了嗎?”
陳國忠說道:“我沒有找到你說的那個人,但是有一件事只要你辦成了,你的心愿就能達成?!?
林陌心中一動:“什么事?”
陳國忠沉吟道:“南邊的海里有一艘破船,擱淺在一座我們一座島礁上已經很多年了,你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把那艘破船和船上的人抹除掉,自然會有人給你平事。”
林陌說道:“我知道那是破船,這事就包在我身上?!?
“你先別急著打包票,我說的是神不知鬼不覺,那艘破船好幾千噸,船上好幾十個武裝人員,你確定你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做到嗎?”陳國忠心里有些不相信。
林陌笑了笑:“當年,諸葛亮借東風贏得赤壁之戰(zhàn)。我比諸葛亮厲害多了,我一個法術就能請來狂風大浪,送那艘破船去見閻王。你要是不信,你就等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