鄣龍斌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林陌頓時明白了對方的布局了。
他以為對方是把龍斌當(dāng)槍來使,卻沒想到,扶桑陰陽寮的計劃原來是殺龍斌,嫁禍陷害他!
難怪,在聽雨苑里他看龍斌的面相看出斷頭煞,也難怪賣花的小女孩跟胡學(xué)海教授是一樣的癥狀!
當(dāng)時,他確定龍斌大難臨頭,但他的判斷是龍斌勾結(jié)境外勢力,災(zāi)難來自法律層面。卻沒想到扶桑陰陽寮的人大膽如斯,為了陷害他,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吳建勇的視線落在了林陌的臉上,聲音冰冷:“林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說吧。”
林陌沒有回應(yīng)。
吳建勇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嗎?在聽雨苑里,你先殺了龍斌,卻被那個小女孩看見了,所以你又想殺掉小女孩滅口,對不對?”
林陌看了吳建勇一眼,卻看不出這個姓吳的是不是事先就知道龍斌就會被殺掉。
吳建勇走了過來:“我們在現(xiàn)場找到了那把刀,刀上有你的指紋,應(yīng)該還有龍斌的血跡,證據(jù)確鑿,就算你一個字都不說也能定你的罪!”
林陌這才開口說話。
“吳警官,你對我的指控根本就不成立,我是協(xié)助上級安全部門在調(diào)查一件案子。這個案子涉及境外敵對勢力,今晚的事是對方栽贓陷害,如果你非要給對方當(dāng)槍使,你的仕途基本上就完了?!?
吳建勇的神色變了一下,對兩個警員說道:“你們出去整理證據(jù)!”
兩個警員對視了一眼,離開了審訊室。
吳建勇關(guān)上了門,眼神陰冷:“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
林陌正要說話,耳朵里突然傳出了一個老頭的聲音:“把那枚真的鬼臉錢給他?!?
這是石先生的聲音。
林陌微微愣了一下,隨后嗯了一聲。
之前在聽雨苑的時候肯定是有信號干擾,所以無法跟司雨晨聯(lián)系上。就是不知道聽雨苑的信號干擾是出自石先生的手筆,還是扶桑陰陽寮的手筆。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在雅間里也不知道。
雖然對今晚的行動種種不滿,可是石先生在這個時候突然發(fā)聲卻給林陌吃了一顆定心丸。剛才吳建勇說那把刀上的血跡是龍斌的,還有他的指紋,他是真有點慌了。
“你嗯什么?”吳建勇的眼神冷得可怕。
林陌沒有接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這又是一只壞鳥。
吳建勇看了一眼墻壁上的監(jiān)控攝像頭,似乎在確認(rèn)什么情況。
林陌淡淡地道:“不出意外的話,那只攝像頭應(yīng)該關(guān)掉了。你們從我身上搜走的那些設(shè)備,也都會壞掉。你的套路我都懂,所以你想干什么你就直接說出來吧,不用繞圈子浪費彼此的時間?!?
吳建勇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點上道?!?
林陌回以微笑。
吳建勇湊到了林陌的耳邊:“龍斌雖然死了,可只要你把東西給我,我?guī)湍悴恋裟前训渡系闹讣y。今晚的事你就只是對那個小女孩的侵犯,屬于犯罪未遂,判不了幾個月?!?
“你早說嘛,你把手銬給我解了,我拿給你?!绷帜耙菜?。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嗎?你想都別想!如果你覺得你撐得過去,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吳建勇反手伸到腰后,抽出了一只警用的電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