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又響了。
司雨晨坐了起來,推開林陌:“你去開門呀?!?
她慌慌張張地提起長褲,系腰帶,一張俏臉紅成了三月的櫻桃。林陌還跪在沙發(fā)上沒動,她抬起一條大長腿,半輕半重一腳踢在了林陌的屁股上。
林陌這才爬起來去開門。
司雨晨從沙發(fā)上下來,穿上拖鞋一溜煙跑到了餐桌邊。她捧起那本房產(chǎn)證,笑得就像是一個孩子。
她有的是錢,也不缺房子,可是這是林陌人生中的第一套房子,他都沒有問她就直接在房產(chǎn)證上加上了她的名字,這就是將她當成是妻子來看待了,她怎么能不開心?這也是她剛才想給林陌的原因,這一次她是真的感動了,也想開了。
房門打開,殷瑤提著一大包東西站在門口。
林陌好不容易才忍住打她一頓的沖動,也好不容易才擠出一絲笑容:“殷瑤,快請進,吃飯沒有?”
“沒有,我都快餓死了?!币蟋幪嶂鴸|西進門。
“我炒了幾個家常菜,一起吃吧,把東西給我吧?!绷帜皬囊蟋幨掷锝舆^了袋子,才發(fā)現(xiàn)里面裝的是抽紙和卷紙,他愣了一下。
哪有串門送人衛(wèi)生紙的?
殷瑤看林陌發(fā)呆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你這是什么反應(yīng),嫌棄我的禮物嗎?”
林陌尷尬地道:“沒有、沒有?!?
這時司雨晨說道:“是我讓殷瑤買的,我先前忘買了,也是我給的地址?!?
林陌回頭看了司雨晨一眼,心中怨氣滿滿。
你忘了買衛(wèi)生紙你跟我說啊,我去買!如果你嫌電梯不夠快,我跳樓下去給你買!
哎咦!
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一次絕佳的機會,居然敗給了衛(wèi)生紙!
殷瑤換上拖鞋從林陌身邊走過,一粉拳砸在了林陌的肩膀上:“你搬新家也不跟我說一下,真不夠朋友?!?
司雨晨拿來了一副碗筷,還有一只高腳杯,給殷瑤倒了一杯紅酒。
殷瑤大大咧咧地坐下,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嘴角浮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雨晨,你的臉為什么那么紅,剛才你們在干什么?”
“沒、沒干什么?!彼居瓿坑悬c緊張。
殷瑤又看了一眼林陌,笑著說道:“林大師,你拉鏈沒拉上,剛才有點慌張?。俊?
林陌慌忙低頭去看褲子。
司雨晨的視線也落在了林陌的褲子上。
褲子的拉鏈好好的。
又上當了。
林陌看了f座女醫(yī)生一眼,那眼神比從業(yè)10年的殺魚佬還要冷。
司雨晨干咳了一聲:“我們?yōu)榱帜鞍嵝录腋梢槐伞!?
殷瑤也遞來酒杯,笑靨如花:“林大師,恭喜你喬遷新居?!?
林陌強顏歡笑,舉杯相碰,然后一口半杯。
借酒消愁。
兩個女人說說笑笑,林陌也插不上嘴。
殷瑤頻頻舉杯敬酒,司雨晨不但不幫忙擋酒,還來湊熱鬧。
一杯一杯又一杯。
半個小時后,林陌趴在了桌上……
他做了一個夢。
他出家了。
為他剃度的是魯提轄,智深。
他變成光頭之后夢境就變了。
他身披百衲衣,持缽化緣,走在一條青石板街道上。走著走著,突然一只繡花鞋砸在了他的光頭上,他抬頭去看,只見一道木窗邊依著一個小娘子,面如桃花腰勝柳,正羞澀地沖他笑,還沖他招手。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出現(xiàn)在了床上,那小娘子嘟著一只櫻桃小嘴向他湊過來,湊過來……
握咪脫服。
遠處傳來叫賣聲。
“燒餅喂,又香又脆的燒餅!”
林陌:“?”
猛地睜眼。
身邊空無一人。
林陌從床上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的身上換上了寬松柔軟的睡衣。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牽開褲子的松緊帶,低頭去看,然后就愣住了。
小褲子呢?
誰給他換的睡衣?
他出了主臥來到了客廳里。
客廳里空蕩蕩的,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夜景。
客廳的沙發(fā)上還放著兩只包,一只是司雨晨的,一只是殷瑤的。
林陌心中一動,來到了客房門前。
門是關(guān)著的,嚴絲合縫。
林陌猶豫了一下,伸手抓住門把打開了門,然后輕輕地推開了一點。
客房的床上躺著兩個女人,一個是他的蜀道山,一個是f座女醫(yī)生。
司雨晨的身上穿著睡衣,殷瑤則干脆是內(nèi)衣。
兩個女人對面而睡,司雨晨摟著殷瑤的腰,殷瑤的一條腿壓在司雨晨的腿上。滿目風(fēng)景旖旎,每一寸空氣里彌漫著沁人心脾的馨香,還有荷爾蒙的因子。
這畫面一下子就給林陌帶來了強烈的沖擊感,熱血一下子就涌上了頭,一個想要進去干點什么違背婦女意愿的沖動迅速抬頭,越來越強烈。
可在半分鐘后,他卻退了出來,關(guān)上了房門。
有些事情幻想一下是沒有問題的,無傷大雅,可真要去干,那就不能了。
林陌搖了搖頭,往回走,走到第三步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客房的門,一個疑惑也在他的心里冒了出來。
蜀道山和f座女醫(yī)生她們會不會是……
我的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