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從窗戶口照進(jìn)來,老舊的瓷磚地板上泛點(diǎn)金色的光斑。遠(yuǎn)處傳來豆?jié){油條的叫賣聲,還要汽車?yán)鹊穆曇簟?
這個城市早已經(jīng)蘇醒,黃花小伙卻還在被窩里做夢。
夢里,司雨晨一襲潔白的婚紗站在林陌的面前,手捧鮮花,臉上的笑容比花還美。
“你真美?!彼难劬锶撬?。
她咯咯一串嬌笑,轉(zhuǎn)身就跑:“大王,你來抓我呀?!?
“寶貝,我來啦!”他一個虎撲就撲到她的背上,將她撲倒在地上,然后扯她的裙子,揭她的底……
忽然,身上一涼。
林陌猛地驚醒,睜開眼,一張熟悉的臉龐頓時映入眼簾,既有越劇小生的邪魅狂狷的氣質(zhì),又有林黛玉式的古典東方美,一雙丹鳳眼正圓鼓鼓地盯著他,那眼神里滿是猜疑的神光。
“雨晨,你……什么時候來的?”林陌坐了起來,好錯愕的樣子。
垂死病中驚坐起,一夢醒來蜀道山。
就問你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司雨晨的視線移到了男人的腰上,準(zhǔn)確的說是腰下的位置。
沖冠一怒為紅顏,是那里的真實(shí)寫照。
林陌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捂住,尷尬地道:“那個,你能不能不這樣看著我?你的眼神讓我覺得我好像犯了罪?!?
司雨晨微微凝眉:“你剛才叫誰寶貝?”
林陌想起了剛才的夢,笑著說道:“原來是因?yàn)檫@個,我夢見你穿婚紗了,然后叫我來抓你,我叫你寶貝,然后去抓你?!?
“再然后呢?”司雨晨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
“再然后你就來了。”林陌說。
司雨晨癟了一下嘴角:“沒準(zhǔn)你是夢見殷瑤了,你們男人就喜歡胸大的?!?
林陌:“……”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司雨晨移步到床頭柜前,拿起了那只文件袋:“這就是你昨晚電話里說的,龍斌給的證據(jù)嗎?”
林陌一邊穿褲子一邊說道:“是的,我都看過,我覺得是真的,里面還有一個村的村民寫的聯(lián)名舉報信,蓋滿了指印,上面說曾軍強(qiáng)拆,打傷村民,侵占他們的財產(chǎn)?!?
司雨晨打開文件袋,拿出了一點(diǎn)東西來看。
林陌下了床,找來體恤準(zhǔn)備穿上,卻被司雨晨一把搶走,他愕然道:“干什么?”
“我看看不行嗎?”司雨晨反問。
林陌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當(dāng)然可以,你想怎么看都行?!?
司雨晨在床沿上坐了下來,揉了一下肩膀:“昨天晚上把我累壞了,肩膀酸得厲害?!?
林陌心中一動,自告奮勇地道:“我給你按摩放松一下吧?!?
司雨晨一個俏媚的白眼過來:“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你看你說的什么話,我是那種人嗎?”林陌又爬到了床上,跪在司雨晨的身后,一雙手擒住她的香肩,為她按摩。
司雨晨接著看那些證據(jù),時不時哼一聲,很享受的樣子。
林陌的視線下沉,一不小心就陷進(jìn)了那條半深不淺的溝里。在經(jīng)過30幾秒鐘的考慮和20幾秒鐘的猶豫之后,他的一雙手悄悄地慢慢地從香肩上滑落。
司雨晨并沒有察覺,專注地看著那份村民聯(lián)名舉報的舉報信。
林陌也豁出去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實(shí)現(xiàn)了夢想。
五星上將麥克阿瑟曾經(jīng)說過,對于帶頭鬧事的敵對分子,一定要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司雨晨哼了一聲,一雙美目圓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