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慎之嗓音驟然下沉:“陸鶴?!?
陸鶴死死咬著唇,害怕地轉身:“九爺……”
霍慎之靜靜看著陸鶴,眼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重新開口,嗓音依舊有條不紊:“把曾經(jīng)的事情,同本王說一遍?!?
陸鶴斷斷續(xù)續(xù)地將前后知道的所有,都仔仔細細的說著。
霍慎之的思緒,逐漸沉了下去。
懷著雙生胎,在知道他有事需要藥,毅然上了雪山,力戰(zhàn)群狼,給他取藥。
是帶著三條命在身上去的。
就算得到了他的冷待,也未曾把做過的這些事情,當成交換他態(tài)度的籌碼來說。
真的做到了——是我自愿,與人無尤,不怨天地。
她舍命去為他采藥是如此。
選擇保孩子離開,也是如此。
九爺始終都是九爺。
從來都是理智冷靜的。
鮮有在處理事情時,還能把情緒帶入進去。
體會別人的悲歡苦樂。
如今,他覺察到,云姒看見他的冷待,毅然地搬走時的感情。
又為什么再后來接受“只要責任不必情愛”這樣的對待。
是為了保住孩子順從了。
也是因為接受了,她的九哥,真的已經(jīng)不在了的事實。
不知過了多久,陸鶴退出去了。
段一進來,聽了吩咐,就去準備晚上去感業(yè)寺的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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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能多留的,但是能做到瞞天過海,夜夜去陪她一個小孕婦。
身為男人,也應該,去給自己的女人一個交代。
陸鶴也不知自己這次做得對不對,垂頭喪氣地走到大門口,腰就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誰啊,不長眼睛!”
抬頭去看,是段凌宵的兒子跟女兒,急匆匆的出去。
撞了人,連頭都沒有回。
陸鶴忍不住又是一陣罵罵咧咧。
傍晚時分,感業(yè)寺。
云姒沒想過在這里還能遇見蘇韻柔。
“戰(zhàn)奴那如何了?”蘇韻柔臉上蒙著面紗,坐在輪椅上,目光落在云姒的肚子上。
手里,還拿著兩支木簽,在炭盆前炙烤。
云姒朝著她身后的婢女看了一眼。
蘇韻柔笑了笑:“她不能開口說話,也聽不見。我親手制的忠仆,很可靠?!?
云姒尋了個地方坐下,手伸出去烤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