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把信遞給云姒:“段一看見我了,管我要了信來看,這信他打開過。還好,重要無比的消息,都是口傳,從不用信件,也只經(jīng)過云家暗線那邊?!?
云姒快速看完,讓空青拿去放下。
“這么說,這段一,就徹徹底底的是那邊的人?”
十一當(dāng)然點(diǎn)頭:“這家伙之前執(zhí)行任務(wù),只管任務(wù),根本不管下面人的死活。對段氏,更是盡心盡力。他還眼巴巴地來堵我,肯定就是想要從我嘴里打聽東西。九爺身邊沒有人了,段一是個厲害的,九爺應(yīng)該只把跑腿的功夫給他做。他不辨忠奸,找個機(jī)會,弄他吧。寧殺錯,別放過?!?
云姒垂眸,朝著十一勾手。
吩咐完了之后,才道:“你先下去,繼續(xù)跟段一這么周旋著,或許,他能夠有大用。也或許,他能成我把手伸入段氏的有力武器?!?
段一那邊,得到的吩咐,也如此。
“十一本就是個不羈的,屬下想要看信,他腦子都不動就給屬下了,還提醒屬下,去跟段凌宵說,這足以說明,十一的心在段氏。主子,寧殺錯,不放過。要不要十一的命,什么時候要,在主子一句話?!?
段一垂眸,面色冷硬。
霍慎之看著手邊高高的折子。
武宗帝給他的,都是一些雞零狗碎的事情,沒什么大用不說,還消磨浪費(fèi)時間。
霍慎之冷冷輕嗤,遂而道:“無妨,只要會用,敵人也能成一把趁手的刀,你過來?!?
段一湊近,聽了吩咐,頓時清明:“屬下定不辱命!”-
王府里,一連太平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傍晚,段凌宵回來。
云姒還在后廚,親自看著人煎藥:
“今日我有了些精神,我給端過去吧?!?
空青當(dāng)即點(diǎn)頭:“早該主子你送過去的,段凌宵一回來,就去書房找了九爺,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妖!哪像是主子你,人在眼前,你這幾天連找都不帶找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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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姒端起藥:“我也不是不想去,只是覺得,現(xiàn)在的九爺,總差了點(diǎn)什么。我只能把精力全部投放在治療上,而今天,恰巧就可以去看看,治療的成果如何。”
云姒到的時候,段凌宵正在里面哭得梨花帶雨。
霍慎之垂眸看著新鮮的奏折,余光瞧見了站在的書房外的云姒。
便扔下了折子,朝著云姒頷首,示意她進(jìn)來。
這書房里,沒有別人了。
云姒挑眉看著段凌宵,小心翼翼,不發(fā)出一丁點(diǎn)聲音的過去。
走到段凌宵身前時,云姒停下了。
段凌宵裝瞎裝的起勁兒呢,嘴里還說著:“九爺,我用了好多的藥,好不容易保住這條命,這眼睛,是完全瞎了……”
她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了云姒!
這個死玩意兒,居然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段凌宵恨不得給她一耳光。
未免泄露,只能掩面痛哭。
云姒覺得沒什么意思,聳了聳肩膀。
端著藥,繞過桌案,走到了九爺跟前。
打開蓋子,示意他喝。
霍慎之面色倒也不錯,只看見云姒打開了藥,那熟悉的味道,便是令他面色冷淡了下來。
倒真是個目的明確的。
一心一意只要以前人。
這三日,連找都沒有找他一次,唯一過來一次,還是特意來看著他喝藥的。
段凌宵哭聲斷斷續(xù)續(xù),實則一直小心看著他們。
云姒瞧著霍慎之不懂,伸出手戳了戳他肩膀,沖著他抬了抬下巴,無聲開口:喝啊,溫度正好。
霍慎之心內(nèi)又無端的不悅,面上依舊不溫不火。
伸出手,就將云姒拉到了腿上坐下!
云姒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
段凌宵更是沒有!
她的哭聲,直接戛然而止??!
從那離了老遠(yuǎn)的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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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
九爺居然……居然
霍慎之按住掙扎了兩下的云姒,冷淡的眼眸朝著段凌宵掃了過去:“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