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帝緊擰著眉頭,吩咐德勝去查。
云姒忽然像是轉(zhuǎn)了性,這么關(guān)心三公主,就連沈長清都覺得分外的奇怪。
而蘇韻柔本能的就覺得,這件事情跟云姒逃不脫干系!
霍臨燁垂眸看了云姒一眼,壓著聲音道:“你會為漣漪考慮,叫本王很意外。”
云姒:“……”您可想多了!
不消一會兒,德勝公公臉色尤其不好地帶著太醫(yī)來了。
他手中還捧著一壺酒,重重跪在了武宗帝的跟前:“陛下……太醫(yī)在這個酒里面發(fā)現(xiàn)了藥,三公主的表現(xiàn),跟此藥發(fā)作的樣子一樣。而且酒壺也是在后殿發(fā)現(xiàn)的……”
“這么說來,三公主是被人下了藥?”淑貴妃氣得渾身都在顫抖,她本能地就看向了云姒,怒喝道:“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給三公主下藥!陛下,你一定要查出來,還三公主一個公道!”
話是一直看著云姒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云姒。
武宗帝剛想要吩咐人查。
德勝就道:“陛……陛下……老奴查了,這藥是三公主自己托人出去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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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淑貴妃的身子狠狠地晃了晃,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大殿之上,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就看著那酒。
周皇后道:“這么說,是三公主自己給自己下藥?陛下,妾身之前就聽說三公主鐘愛沈長清,但是淑貴妃一直不允許,想要叫三公主嫁給云江澈。莫不是淑貴妃逼得急了,三公主一時想不開,就自己給自己下藥還不算,還叫宮婢演了這么一場戲,用自己的名節(jié)逼著陛下成全他們?”
云姒眉眼舒展,覺得皇后娘娘真是厲害。
“不可能!”淑貴妃不顧尊卑地喊:“三公主怎么是這種淫賤之人,皇后娘娘莫要如此污蔑人!”
可是經(jīng)過了周皇后的分析,就連受害者沈長清都覺得是如此的。
就別說霍臨燁也這么想了!
情況已經(jīng)非常明朗了,云姒悠悠地看向了武宗帝。
武宗帝壓著怒氣道:“三公主清醒了沒有?”
德勝道:“三公主在外,一直想要進來呢。”
“把那個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給朕拉進來,朕要問個明白!”
三公主被帶上來時,蘇韻柔緊張地攥緊了拳頭,生怕三公主這個蠢貨會把事情說出來。
她開口,語之中是兩人才能聽懂的提醒:“三公主,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需要說實話,不然你皇兄跟我們要受到連累,就連沈長清,也會受到連累的!”
三公主看向了沈長清,眼眸顫動了一下,忽然撲到了武宗帝的腳邊:“父皇,求你成全兒臣跟沈長清吧,今天的事情,全是兒臣的錯!”
淑貴妃急得要跳腳,她不敢去看皇帝的臉色,忍著想要掐死三公主的沖動喊:“漣漪,你跟母妃閉嘴,不要胡說,是不是沈長清逼迫你的,你說實話,你父皇一定為你做主!”
三公主滿眼是淚,嘴巴顫抖著剛要開口。
云姒就道:“這么說,三公主你承認自己給自己下藥,還故意派人以蘇韻柔的名義,通知我們所有人來看你跟沈長清的事?”
“什么?”三公主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藥,但是云姒說的,她都不知。
她目光朝著云姒所指的地方看去,看見那個陰陽酒壺,是自己吩咐給云江澈準備的!
她就說,當時在殿中喝了一口之后,看著怎么這么眼熟。
蘇韻柔不敢去看三公主的眼神,只能深深地低著頭。她知道,這件事情之后,三公主跟她肯定成仇人了。
事到如今,三公主別無他法,只能重重點頭:“對!母妃一定要我嫁給江澈,父皇,兒臣說過了,只喜歡沈長清,此生非他不嫁??墒悄稿煌?,兒臣只能出此下策!”
三公主到底是不蠢,知道要是把她跟蘇韻柔策劃的事情說出來,更會引來比這還兇猛的軒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