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越應(yīng)了一聲,信步來到南騫國皇帝身邊。
南騫國皇帝看著淡定從容的上官子越,怎么看怎么喜歡。
方才還烏云密布的老臉,眼下頓時燦爛了幾分。
他指了指案上的食材,笑得一臉慈愛:“來吧子越,先把面條搟出來?!?
說罷,又沖姜平道:“你停一停,看看子越是怎么搟面條的?!?
姜平聽,只能停下手中的動作,轉(zhuǎn)頭看向上官子越。
他不知道上官子越怎么也來學(xué)做長壽面了。
但既然南騫國皇帝讓他看,那他就看一看。
于是……
小廚房里,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姜平盯著上官子越看。
上官子越盯著南騫國皇帝看。
南騫國皇帝,則盯著姜平剛剛搟出來的‘短命面’,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直到他察覺有一道目光一直盯著他,這才轉(zhuǎn)過頭來。
看到上官子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免微微皺眉:“搟面啊,杵著作甚?”
“怎么搟?”
上官子越問得真誠,一雙眼睛,透露著清澈的愚蠢。
南騫國皇帝:“???”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你小子不會搟面?”
“不會。”
上官子越搖頭,回答得十分誠實。
南騫國皇帝只覺得太陽穴脹痛:“你不是做過海鮮面嗎?那些面條……”
“別人幫我搟的?!?
“別人……”
南騫國皇帝一拍額頭,腦袋嗡嗡作響:“你做海鮮面,面條是別人搟的,那你做了什么?清洗海鮮嗎?”
“不,我負(fù)責(zé)下面。”
南騫國皇帝:“?。?!”
——搟面杖呢?
——朕的搟面杖呢?
——搟面杖拿來,朕直接把自己敲暈得了。
——這倆貨,誰愛教誰教!
“外祖父是在找它嗎?”
看著南騫國皇帝四下張望,上官子越拿起一根搟面杖,說道:“雖然子越?jīng)]有學(xué)過搟面條,但也一定不會讓外祖父失望。
外祖父您先給我示范一遍,我在一旁學(xué)著?!?
嗯。
至少態(tài)度是很誠懇的。
這讓南騫國皇帝稍稍得了幾分安慰。
“行。”
他沉著臉,接過搟面杖:“朕就給你示范一遍,你好好看著。
若是連搟面條都學(xué)不會,那也不必做什么長壽面了?!?
說罷,不忘瞪了一眼正在看熱鬧的姜平。
姜平摸了摸鼻頭,感覺自己被內(nèi)涵了。
但看一看面前那慘不忍睹的面條,還是重新拿起搟面杖,小心翼翼搟著面條。
……
上官子越確實是個各方面都非常出眾的孩子。
他的天分,不僅僅展現(xiàn)在學(xué)識和武功上,更展示在廚藝上。
南騫國皇帝不過只是示范了一次,他便學(xué)得有模有樣了。
面該放多少,水該加多少?
如何揉面團,如何搟面條,力道怎么去掌控?
所有的注意事項,南騫國皇帝只說了一次,他便牢牢記在了心里。
雖然是第一次接觸這種事務(wù),做起來有些笨手笨腳,但總體還是不錯的。
約摸三刻鐘的工夫吧,他就搟出了一條差不多有手指頭寬,有七尺還是八尺長的長壽面出來。南騫國皇帝見此,燦爛的笑容又掛到了臉上:“行了行了,這么長差不多了,再搟下去,這長壽面的份量就太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