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蘿似是突然被驚醒,猛地拉開了兩人距離。
語(yǔ)氣是冷的,神色看著卻有些懊惱。
還有耳邊根本遮不住的一抹紅意,都盡數(shù)落在凌風(fēng)朔眼中。
目光閃爍一瞬,他直起身子,替她將衣襟拉好,沒再提剛才的事,只是溫柔道:“那我便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江云蘿板著臉不說話。
心里卻有些不爽。
這人是怎么做到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的?
果真厚臉皮!
想著,余光便看到他已走到窗邊,最后看了自己一眼,便一個(gè)閃身消失不見。
明明方才差點(diǎn)就做了冒犯的事。
眼下卻好像聽話極了,她說讓他走,他便絕不逗留。
將窗戶關(guān)上,江云蘿這才徹底放松,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床邊。
心里卻全是今晚的事。
江容成的警告四詞句句都在耳邊。
但......
她卻沒法聽。
離開東萊固然容易。
可北溟呢?
父皇想要交給她的江山,她不能繼承。
但也絕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國(guó)就這么開戰(zhàn)!
她,早已無法脫身了。
次日——
因?yàn)閭陂_裂的緣故,江云蘿半夜又有些發(fā)燒。
但卻誰(shuí)也沒驚動(dòng),自己隨便抓了把藥吃,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一醒來,竟已是日上三竿。
口干舌燥的起身,她打算去倒杯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