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云祁懂事,也入朝幫太子分擔(dān)不少。
太子雖不曾登基,其實卻已然相當(dāng)于穩(wěn)坐大位,朝中事也是以太子為主云祁為輔,父子二人配合默契。
兩人說了些朝事后,云祁察覺太子神色有異,便問:“父親為何事煩憂?”
太子雙手負后往前行:“沒什么?!?
云祁沒有多,但其實心中多少猜到一些。
最近宣武皇帝對道派之事似乎十分感興趣,穿戴吃用一應(yīng)都是道門做派,每日還要誦經(jīng)入定等,竟是在皇宮之中修行起來了。
先前那個很得宣武皇帝心的道派青年,如今幾乎日日和宣武皇帝在一起。
云祁曾見過他兩次,瞧著倒是周正。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
這可不是什么好苗頭。
太子顯然也明白這個。
可是宣武皇帝到底是萬萬人之尊,這如何規(guī)勸,便是件棘手的事情。
父子兩人都沒有提這件事情,但心中都已在想解決之法。
云祁送太子回到東宮之后,便吩咐林野傳信陸漢秋,找陸景榮來。
林野雖有一點納悶,但是也沒有多問,轉(zhuǎn)身照做了。
很快便到了花朝節(jié)。
每年花朝節(jié)宮中都有宮宴,今年亦不例外。
要一定說有些什么不同,那便是今年的花朝節(jié)是謝昭昭協(xié)助東宮的張良娣主持操辦。
賢妃娘娘年紀(jì)大了,宮中其他妃嬪也不愿意冒這個頭,事情便落到了東宮。
張良娣又找了謝昭昭一起。
謝昭昭身為云祁的正妃,這件事情她也是當(dāng)仁不讓。
如此,上午謝昭昭操心著書的事情,下午要過問宴會的事情,倒是忙碌了起來。
云祁忙于政務(wù),早出晚歸,兩人也便只有晚上能一起說說話。
雖忙碌,倒也是充實的。
這一日云祁正好下午去東宮,與太子稟報了一些朝事,知道謝昭昭在后邊花園,便過去尋她。
去時謝昭昭正和張良娣定宴會的事兒,輕輕裊裊的笑聲悅耳動聽。
云祁止住步子,站在假山邊上沒有上前打擾。
林野低聲說:“王妃已經(jīng)來了一個時辰了,按照王妃的進度,應(yīng)該馬上就要離開了吧?!?
云祁“嗯”了一聲,尋了個樹蔭坐在石凳上,一面納涼一面等待。
視線不經(jīng)意將掃過假山,云祁忽然想起,當(dāng)初剛回京,參加太子壽宴,謝昭昭便把他堵在了這假山之中搶藥,眨眼兩年就過去了。
她也成了自己正兒八經(jīng)的王妃。
云祁唇角輕輕一勾。
“咦?大哥!”
一道清脆的女音響起。
云祁收斂了笑意抬頭,見是云瑤朝這邊過來。
云瑤是張良娣的女兒,云祁因為先前和東宮關(guān)系不睦,對云瑤和云玥幾乎毫無情分。
這兩年來和太子父子關(guān)系緩和了一些,但又忙于各類政務(wù),和她們二人依然是沒什么聯(lián)絡(luò)。
但是謝昭昭平素和云瑤走動多一點,因而云祁見了云瑤態(tài)度也算和善。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