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熙熙攘攘的人群,周圍一片嘈雜。余映獨自坐在候機室,大廳外的暖陽透過玻璃,灑下隱約的光影。
她今天簡簡單單的一身衣著,里衣搭了件白襯衫。劉海軟軟的放下,看上去就是個酷酷的女孩。對面候機廳,有幾個女孩子留意到了她,一面贊嘆著好酷啊,一面悄悄拿起手機想要拍他。余映不經(jīng)意地回頭看了眼,又怕女孩子們尷尬,便裝作了沒有察覺。
這身穿搭,還是之前易夏給她安排的。
可是——
余映吸了吸鼻子,想起前幾天和易夏的爭吵。
因為那個沐歡,因為小報的報道,她只多問了一句,兩人之間就出現(xiàn)了隔閡。
早上為了趕飛機,走的匆忙,基本沒吃什么,結(jié)果現(xiàn)在飛機又延誤了。有些餓意,又不想去人山人海的餐廳擠著排隊,余映沒由來的就越想越委屈。
“都怪你,易夏,討厭你?!庇嘤车拖骂^去,輕聲呢喃。
以往,就算她不記得,易夏總會幫他備點小面包給她買水。一雙好看的眼都有些紅了,余映也知道,自己好像不是那么有理,但就是覺得憋屈。
像是一直被照顧周到,還喜歡鬧騰的小女孩,終于肯放下一切地將自己交給他,想要個好的未來,想要余生都要一起過下去的時候,突然就被拋棄了。
憑著對余映的了解,易夏并沒有直接回兩人的家中。離易夏的藝考還有三天,小朋友不出意外,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了考場所在的c市。
只是,住在哪里……
易夏想著,撥通了一個自己也認(rèn)識的,余映同學(xué)的號碼。
傍晚,余映從酒店出來,街道邊已經(jīng)擺起了一行小攤。
她隨意地走到一個車旁,點了份小吃。
微微仰頭,半瞇起眼,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晚霞。
余映又想起了那天,那個女孩對自己說的話,歷歷在目。
“易夏姑母的意思是,為了易夏的前程和聲譽,你們也不應(yīng)該在一起。你跟過易錚,又幫不了易夏的事業(yè)。就算我和易夏,都比你們在一起合適?!?
“他的姑父都已經(jīng)因為這件事,被氣的住院了。易夏他現(xiàn)在壓力和負(fù)擔(dān)都很重,不愿意見你了。”
“而且,姑母說,易夏也已經(jīng)過了年少氣盛的年紀(jì),不會再像當(dāng)初那樣執(zhí)意離開,會聽他們話的。”
“所以你還是快點走吧,別再拖累他了,也別再氣著姑父姑母了?!?
他不愿見她。
她在拖累他。
影響他的前程,聲譽,家庭。
可能,好不容易敞開的一點心扉,又因為長輩們的阻止,對他關(guān)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