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月光下女人騎馬而行的身影,就很快成為一個小黑點,隨后再也不見。
肖氏望著林云汐離開的身影,久久不愿意離開,那被擦去的淚水又有重聚的跡象。
林忠連忙一把攬住肖氏,轉(zhuǎn)移注意的問:“夢娘,剛剛小姐在你耳邊都說什么悄悄話了?”
肖氏眸色一動,情緒果然被轉(zhuǎn)移,嗔了林忠一眼道:“不告訴你。”
林云汐說,將林忠的賣身契放在肖氏的梳妝盒里了,要怎么處理這賣身契,全靠肖氏的意思。
這等于拿捏住了林忠。
肖氏緩緩吐出一口氣,心中感慨,林云汐不是親生,勝是親生,就算是要離開了,還在如此為她著想。
想著又惆悵起來:“汐兒懷的是催寄懷的孩子,若是汐兒能接受催寄懷,讓催寄懷跟著她一起走就好了,這樣就有了照顧,孩子也有了爹?!?
“你說就這樣,將催寄懷迷暈在房間里,明早他醒來,還知道會怎么樣!”
“夢娘,你要相信小姐,小姐做事一向都有分寸,她不接受催寄懷自然有她不接受的道理,我們就支持她好了?!绷种覕堉な贤刈?,一邊開導。
林忠心里有些話沒有跟肖氏明說,其實他心里也不喜歡催寄懷。
讓他說個理由,他也說不出來,只能說催寄懷看起來太完美,甚至都沒有看他怎么發(fā)過脾氣,永遠是溫和,為別人著想的。
“我知道,我只是擔心汐兒,希望汐兒一路順利?!?
“會的!”
肖氏跟林忠的聲音在夜色下越來越小。
翌日,催寄懷醒得很早,想起昨晚睡前跟林云汐的對話,他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情緒,急于想跟林云汐見面,順便確認,明晚林云汐對他的關(guān)心是真的還是夢。
從早晨等到中午,還沒有見林云汐出門,催寄懷躊躇著還是不敢去敲林云汐的門,直至林潮生直徑將林云汐房間門推開,邁著小短腿跑進去,又邁著小短腿跑出來。
林潮生一臉著急傷心地質(zhì)問肖氏:“娘,姐姐呢,姐姐她真的走了嗎,你剛剛跟忠叔說的都是真的嗎?”
肖氏面露為難跟林忠對視一眼,深知這種事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從早上到中午才被發(fā)現(xiàn)林云汐不見,已經(jīng)是很難得。
林忠蹲下摸了摸林潮生的小臉,安撫著道:“潮生乖,你姐姐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暫時是先離開了,但這并不代表,她不要你了。她永遠都是你的姐姐,你的親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林忠的話說完,林潮生還來不及反應,關(guān)注這邊的催寄懷就已經(jīng)打斷。
“你說什么,云汐走了,她什么時候走的?她去了哪里?忠叔,你在騙人的吧!”
催寄懷一連聲質(zhì)問,說完了,也不等林忠回答,自己先跑進林云汐房間里親自再確認了一遍,看到的是整齊的床鋪,明顯昨晚沒有人睡過。
催寄懷一瞬間就蒙了。
他無法理解,明明昨晚林云汐才關(guān)心過他,怎么就丟下他自己走了,才過去一夜而已。
林潮生看著失魂落破,從房間里走出來的催寄懷,明明剛剛還委屈難過到不行,突然他就不難過了,反而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