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辭摔倒在催寄懷身上,肌膚與肌膚只隔著一層衣服距離是如此近,“呯呯呯”兩顆心臟各自在跳,此時仿佛已經(jīng)同頻。
蕭辭撞進(jìn)催寄懷的視線,四目相對的瞬間,蕭辭心中升起的不是濃烈的愛戀,而是深深的厭惡。
她忙別開視線,手連碰觸催寄懷都不愿意,撐著地面就想爬起來。
催寄懷原本也是想起身的,可當(dāng)捕捉到蕭辭眉宇間流出對自己的情緒時,那種近幾天困住他的煩躁瞬間席卷了他,尤其腦海中又接著閃過,蕭辭無微不至照顧旁猜的各種小細(xì)節(jié)。
身體快于腦子,情緒上頭,催寄懷的雙手已經(jīng)伸出,箍住蕭辭已經(jīng)遠(yuǎn)離他的腰身,強(qiáng)勢地將她狠狠再次壓到自己身上。
“誰準(zhǔn)你離開?蕭辭,我跟你說的話記不住是吧?”
催寄懷憤怒的氣息噴灑在蕭辭的臉上,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jīng)全被催寄懷的氣息包圍。
討厭,真的討厭這種感覺。
蕭辭聽到了催寄懷惱怒的話,可此時她真的不想再理會,她只想憑著心意的逃離。
催寄懷垂著眼,看著蕭辭不妥協(xié)還在他懷里不停掙扎急于逃離。
心中不由想,若是此時抱住她的是旁猜,她是不是就會順從。
順從?
這兩個字如熱火澆油。
催寄懷擅于偽裝的雙眸染上了火,他一個反身強(qiáng)勢與蕭辭轉(zhuǎn)換體位,將蕭辭壓在身下。
他如同急需要占有,攻略證明自己的野獸,不顧蕭辭掙扎反抗親吻撫摸……
唔唔唔……
直到催寄懷嘴里嘗了腥甜,身下女人從掙扎變成了死魚,催寄懷那放在某個隱秘地方的手停了下來,全身的沸騰的血液開始一點點冷卻。
他退了出來,一點點抬起頭,滾燙的手指抬起蕭辭下巴。
蕭辭如同被催殘快要開敗小白花的模樣闖入眼簾,讓他呼吸一緊。
嫣紅小巧的唇瓣沾滿鮮血,那是她咬破他的唇流出來的。黑白靈動的眸子布滿死氣源源不斷的淚水流出。
憎厭。
那是對他無聲的憎厭!
催寄懷突然再也下不了手,從不知狼狽為何物的他第一次感覺到了狼狽。
他急于想要撤離。
“真是倒盡胃口,你這幅烈女守節(jié)的模樣做給誰看?還是說你又忘記自己是誰的女人了?我的耐心有限,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催寄懷用力甩開了蕭辭的下巴,修長的身體撤離從蕭辭身上離開。
他慢條斯理整理凌亂的衣角,全程沒有再看還躺在雜草叢中依舊沒動靜的蕭辭。
催寄懷的袍角從蕭辭的臉上掠過,逐漸走遠(yuǎn),蕭辭還是沒有反應(yīng)。
離小溪不遠(yuǎn)的叉路口上,催寄懷沒有走多遠(yuǎn),就看到了站在大樹下,摸著下巴,瞧那模樣像是正在等自己的顧天鳴。
顧天鳴見催寄懷走近,原本靠在大樹上的身體站直,討好地嘿嘿笑了兩聲。
催寄懷提步往走,一幅君子端方模樣。
也不過是短短時間他就已經(jīng)藏匿所有情緒,溫聲開口:“老顧,有什么話你就直接說?!?
“嘿嘿……那我就直接說了??!”顧天鳴跟在催寄懷的身后,眼神閃爍了下,其實心也是吊著的:“主子,您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蕭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