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只是看不慣,王妃她對不起您。像林云汐這樣水性揚花的女人,她就不配做您的王妃!”
“她不配,你家小姐配嗎?”楚宴曄沉聲質(zhì)問,這話多少帶了些有意引導(dǎo)。
蘇蕓一急,誰知金玉想也不想就點頭“自然,我們小姐現(xiàn)在乃是自由身,又從小跟您一起長大,您也喜歡歡,她自然是配得上!”
“所以就是因為這樣的想法,當(dāng)初你才跟你們家小姐在城西竹苑,一起誣陷林云汐是半夜自己回城西竹苑,而不是被人送回來的!”
“也是因為這個想法,才會找顧知朝試探林云汐是否懷孕,現(xiàn)在又散布謠,也是想要致林云汐于死地!”
楚宴曄一樁樁一件件清楚地問。
聽到楚宴曄的問話,蘇蕓心中更急,一股越來越不好的預(yù)感升起。
她正要說話挽救,誰知金玉壓抑太久,此時也打算豁出性命,所以沒有任何要狡辨的意思,直接點頭。
“是的,這一切都奴婢一人所為,與小姐無關(guān)!”
楚宴曄看向蘇蕓:“這可是真的?”
蘇蕓身體往后退了退,直覺告訴她,不能點頭承認(rèn)。
可心里又有一個聲音,自私的告訴她,讓金玉這樣背禍很好,她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凈。
最終,自私還是壓倒理智,蘇蕓難過地點頭。
“王爺,是我沒有管教好金玉,才讓金玉膽大包天,但膽敢設(shè)計王妃……”
“夠了!”楚宴曄沒等蘇蕓說完,已經(jīng)打斷。
“你真當(dāng)本王糊涂?你在想什么本王一直都知道,只是本王懶得也不想計較,可到現(xiàn)在,你還沒有任何悔改之心,實在無藥可救?!?
“你既然說這一切都是金玉所為,那好,本王就成全你。將金玉拖出去就地杖殺,蘇蕓御下下不嚴(yán),親自監(jiān)刑。”
楚宴曄雷厲風(fēng)行,沒給片刻緩沖時間,話剛落就已經(jīng)令人將金玉堵了嘴拖到院子里,同時也讓人將蘇蕓帶到院子里旁觀。
棍子不斷落在金玉身上,金玉很痛卻不能叫喊。
蘇蕓起初看著還沒有什么感覺,到了后來實在不忍,跟同樣站在旁邊冷漠看著的楚宴曄求情。
“王爺,你就放了金玉吧,求求你了!金玉是有罪,但罪不敢死!”
“罪不該死?”楚宴曄諷譏,如地獄索性惡鬼,看得蘇蕓全身發(fā)顫。
他一一數(shù)道:“你在蘇府出嫁時,蘇二小姐跟你有了口角,她親手將蘇二小姐從假山上推下來,導(dǎo)致蘇二小姐毀容?!?
“到了顧府,顧老夫人給你立規(guī)矩,她在顧夫人點心里下藥,后來事發(fā),誣陷給顧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香杏,導(dǎo)致香杏害恨而終!作了惡背著人命,你可還要說她罪不該死?”
“不,她只是聽命于你,還是說,你要跟她一塊死?”
蘇蕓每聽楚宴曄說一句,就感覺自己往寒冷的冰窟里下墜一分。
她的眼睛里都是駭然的神色,原本以為自己使過的手段都很隱秘,沒想到都沒有逃過楚宴曄的眼睛。
楚宴曄是真的恐怖。
她轉(zhuǎn)身想要逃跑,被楚宴曄強行讓人帶回,強逼著看著金玉痛苦死去。
鮮血彌漫,蘇蕓感到惡心想吐,但那抓住她的侍衛(wèi)依舊沒有松手。
等到放開時,蘇蕓早已經(jīng)沒有半分力氣攤軟在地上。
直到這時,蘇蕓才悔悟,自己當(dāng)初跟顧知朝和離的選擇錯了。
楚宴曄就是個瘋子,就算壽命延長,也不是良配。
楚宴曄居高臨下望著蘇蕓,沒有一絲感情:“限你兩個時辰內(nèi)搬離王府,否則金玉就是你的下場!”
說罷,轉(zhuǎn)身要走,風(fēng)輕撫衣角,他的身影仿佛跟已經(jīng)黑下的夜色融為一起。
趴在地上的蘇蕓突然不甘的喊了起來:“楚宴曄你忘記當(dāng)初我是怎么救你的了?你這樣對付我,可對得起我當(dāng)初對你的救命之恩?!?
“你這樣對我,不過是因為我今日差點害得林云汐被太上皇賜死,你一心為了林云汐,林云汐她心里可有半點在乎你?”
“她只想從你身邊逃離,在你身邊的每一刻,她只覺得艱熬,什么三個月之約,這都是她想跟相好在一起的借口?!?
“你只讓林云汐覺得惡心,只有我,只有我才不嫌棄你,不嫌棄你曾經(jīng)在那種地方待過!”
蘇蕓的話,每句都在要楚宴曄的心頭瘋狂蹦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