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監(jiān)斬官的一聲令下,負(fù)責(zé)刑場安全的官兵,全都拿起手里的武器躍上刑行臺,將玄蒼跟另一名還戴著斗笠的男子包圍。
一定已經(jīng)塵埃落定!
楚帝對催寄懷吩咐:“等宴王動手,你就上去幫忙!”
催寄懷收起不忍,點(diǎn)頭應(yīng)是。
世事無常,總是事與愿違,越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關(guān)鍵時候就會出問題。
只見玄蒼跟“楚宴曄”并沒有如楚帝所想的那樣動手劫法場,“楚宴曄”面對虎視眈眈的官兵,只是慢條斯理地取下頭上的斗笠。
斗翌取下,這是一張艷麗到極致的臉,這分不是“楚宴曄”,而是林云汐。
怎么會?
楚帝危險地瞇起眼,催寄懷瞪大雙眼。
林云汐臉上揚(yáng)起狡黠聰慧的笑容,將手里的斗笠扔在地上,從懷里拿出那塊箭羽令,面向行刑官。
“大人你看,這是什么?”
行刑官瞳孔睜大,盯著的那塊令牌,他是不認(rèn)識的。
林云汐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也故意氣死人不償命地逗他玩:“哦,你官太小,肯定沒有見過,沒有關(guān)系,我可以告訴你,這是箭羽令,箭羽令堪稱免死金牌,原本先找到皇上,才能用這箭羽令的,可是事出從權(quán),也沒有辦法不是。”
“所以我們是合法讓你放人,至于圣旨,自然是以后補(bǔ)你,你若是有意見盡可以去跟上面請示?!?
從村莊離開后,林云汐就意識到事情不對,事事如此湊巧,半路車轅壞了,又遇刺客,刺客沒有趕盡殺絕,偏偏催懷寄劉嫣中毒,村子里唯一的牛車,久等不歸。
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分明是拖延時間,不許她去見楚帝。
如此情況,林云汐明白,就算她再前往行宮別苑,一定還會遭到阻攔,所以她一不做二休,原路返回帝都。
同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被人給跟蹤了。
她用毒設(shè)計(jì)除去了那些人,緊趕慢趕回到帝都。
離行刑時間越來越近,林云汐知道幕后有只黑手在操控一切,她不敢明目張膽地出現(xiàn),就等著刑行時出其不備地亮出箭羽令,這于理不合,可這也是唯一的辦法。
自己拿著箭羽令擋在催時景的面前,想必也沒有人能夠動再動催時景。
沒想到,來刑場的路上,會遇到楚宴曄跟玄蒼,也才有了剛剛眾人都將她認(rèn)成了楚宴曄。
在場的沒有見過箭羽令,但都聽說過箭羽令,同時也知道林云汐手里有一塊,頓時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場面得到控制。
林云汐回過頭來,對著還跪著的催時景一笑。
催時景緊張的心情松懈下來,這種時候他還笑得出來,半真半假地道:“宴王妃,知不知道人嚇人,嚇?biāo)廊?,我還以為阿曄真的要劫法場!”
林云汐也沒有隱瞞:“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
這個一點(diǎn)點(diǎn),現(xiàn)在聽著無痛無癢,可是萬一真做了,那就再也沒有回頭余地,催時景這會倒又笑不出來了,驚出一身的冷汗。
“阿曄人呢?”
人呢?林云汐往觀刑的人群中看去,當(dāng)時楚宴曄只讓玄蒼保護(hù)她上臺,而他自己則隱在人群中,也沒有說要做什么。
林云汐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楚宴曄。
“走?,F(xiàn)在返回行宮別苑?!背垡话逊畔潞熥用睢?
林云汐雖拿了箭羽令,拖延了行刑時間,可沒有他的準(zhǔn)允,催時景照顧還是不能赦免,那他就還有余地操作,逼楚宴曄出手。
催寄懷也知道,楚帝這次的計(jì)謀失敗了,這種情況下他自是不敢拖延,招呼車夫掉轉(zhuǎn)車頭,隨行護(hù)衛(wèi)準(zhǔn)備悄無聲息地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