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川的手頓在半空中。
“怎么了?誰惹你了?”
一臉好笑,謝聿川指尖下滑捏了捏溫暖的耳垂,走過去坐在了溫暖對面。
手機輕響,項巖說宴廳一切就緒。
謝聿川收起手機,目光明亮的看向溫暖,“走吧,我們?nèi)巧?。你不是最喜歡那里的夜景的嗎?”
“謝聿川……”
溫暖抬眼看著謝聿川,聲音輕飄飄的,像是有風(fēng)吹過就會被吹走似的,“你就不問問我,這幾天過得好不好嗎?”
謝聿川蹙了下眉。
莫名有種出事了的感覺。
“怎么了?”
謝聿川抬眼看向溫暖,“出什么事了嗎?”
那就是不知道了。
抑或者,他根本不在乎。
媽媽是扛不過化療多耗幾個月,還是被蛇咬中毒當即一命嗚呼。
對他而,也許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不對,還是有區(qū)別的。
如果媽媽就此沉睡不醒,抑或者有個什么萬一,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把結(jié)婚的事提上議程。
不用孟小樓那般撒嬌癡纏了。
他是最不耐煩哄人的。
心里的酸澀涌到了眼里,溫暖輕呼一口氣,“沒事了?!?
“暖暖……”
只看溫暖這強忍委屈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謝聿川眉頭皺的更緊,“要么你告訴我,要么我讓人去查。無非多花點時間而已……暖暖,我們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些小事上,好不好?”
小事。
溫暖扯了扯嘴角,“我媽被蛇咬,中毒了,昏迷了兩天都還沒醒。我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可是,結(jié)果呢?你也看到了?!?
謝聿川愣了一下,想起來了。
那天開會的時候他接了電話,說會回給她。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怪不得這兩天給她發(fā)微信她都沒回。w.xsz8.nêt
怪不得她聲音聽起來像是情緒不高。
“暖暖,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媽媽在哪家醫(yī)院?我現(xiàn)在安排醫(yī)生……”
謝聿川抓起手機要聯(lián)系人。
溫暖搖頭,“不用了!遲爸已經(jīng)請專家過去看過了……”
謝聿川沉默下來。
想起了蔣思思發(fā)給孟小樓的那幾張照片。
“所以,你這幾天……都跟遲遇在一起?”
謝聿川沉聲道:“你們被狗仔拍了你知道嗎?我相信你跟遲遇沒什么,可是暖暖,那些照片如果發(fā)出去,你覺得別人會怎么看你?”
溫暖猝然抬眼。
片刻后,溫暖反應(yīng)過來了,“我……和遲遇?”
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了下來,附近高樓上亮起的燈帶逐漸清晰起來。
溫暖看著潔白桌布上的五彩斑斕,忽然覺得滑稽又應(yīng)景。
她和遲遇。
謝聿川和孟小樓。
每個人都像一條彩色的燈條,一起或平行或相交的縱橫交錯在眼前潔白桌布上。
仿佛打翻了顏料的畫布。
一時間竟分不清,哪條線是對的,哪條又是錯的。
“謝聿川……”
溫暖坐直身體看向謝聿川,“我和遲遇,什么事都沒有。當然,你信不信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謝聿川一怔。
溫暖沉聲道:“我們分手吧!……所有的一切,都結(jié)束了!”
“溫暖?。?!”
眸光巨震,謝聿川神色陰沉的看向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