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很重,像是在努力平復(fù)。
幾秒鐘后,他終于從樓藏月的身上起來,拿了一件自己的襯衫,穿在她身上,要抱她去浴室。
樓藏月拒絕他的幫忙,自己下床,雙腿還有些顫抖。
她走向浴室,放了一缸冷水。
吐出口氣,樓藏月雙手撐在洗手盆的兩邊,抬起頭看浴室鏡里的自己。
頭發(fā)凌亂,衣服全無,只有男人寬大的襯衫,領(lǐng)口也從肩膀滑到手臂,露出的脖子、鎖骨、胸口,都慘不忍睹。
她捂了一下眼睛,怎么都沒想到事情回到這個地步,她和聞延舟還會做這種事......
哪怕沒有做到最后,那也是因為沒有計生用品和聞延舟問了這兩個客觀因素,而不是她抗拒,如果他當(dāng)時直接做,她也沒有自信,自己會繼續(xù)退開。
不妙。
不妙。
她以為沈徊欽和柳厭的話對她沒用,原來不是。
樓藏月捧了冷水,潑到自己的臉上,突然就對自己生出了厭惡。
她冷著臉,轉(zhuǎn)身走向浴缸。
想要泡下去的時候,浴室門突兀地打開。
樓藏月一下看出去。
聞延舟裹著浴袍,站在門口,溫聲細(xì)語:“天氣還冷,別泡涼水,你先沖個澡,我叫家庭醫(yī)生過來?!?
他說完話就出去。
樓藏月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缸水片刻,伸手將冷水改為熱水,重新放一缸。
半個小時后,樓藏月走出浴室,身上穿的也是睡袍。
房間沒有人,她走出去。
聞延舟坐在沙發(fā)上,家庭醫(yī)生正在給他輸液,低聲說著什么話。
聞延舟點頭答應(yīng)著,然后看向樓藏月。
“藏月,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