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猛地一把推開聞延舟,在聞延舟還企圖上前壓制她的時候,倏地舉起手里的東西對準他!
不是短刀匕首,而是弩箭。
聞延舟瞳孔一縮。
“袖珍弩箭?!?
樓藏月舉著弩箭指著他,就像當年的曠野,只不過他們的位置換過來了。
現(xiàn)在持箭的人是她。
“我特意讓工匠設計的,當然,大的我也會用,可惜今天沒帶,否則我就能讓聞總見識一下我的水平,放心,我的準頭一定比你好,一公分都不會射偏,絕對能正中心臟?!?
聞延舟眼睛里激流暗涌,莫名笑了,好一句,“準頭一定比你好”。
桑杉在這個時候趕來了:“小姐!”
看到聞延舟在這里,她立刻護在樓藏月面前。
樓藏月真的很想扣下扳機,就這么把當年那一箭連本帶利還給他。
她這么想也就這么做了。
樓藏月眼睛一瞇,舉高了手直接扣下機關,弩箭咻地射出,聞延舟站著一動不動,箭頭勢如破竹,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同時切斷他幾縷短發(fā)。
然后咄的一聲,射在樹身上。
聞延舟感覺臉頰傳來輕微痛感,還有液體沿著輪廓緩緩流下。
樓藏月放下手:“這一箭是警告,下次,聞總再敢隨便對我動手動腳,就不只是受這點傷了?!?
她抬頭看了一下天色,嘴角一哂,“聞總想要戒指,現(xiàn)在恐怕是來不及了,真是可憐,什么都得不到。”
說完她轉身就走。
桑杉確定聞延舟不會突然襲擊后,跟上樓藏月。
聞延舟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低頭去看那把從樓藏月手里奪下來的短刀。
他往回走。
他的馬依舊拴在樹上,他在距離兩三米的地方停下,然后抬起手,將手中的短刀當做飛鏢擲了出去。
刀尖不偏不倚釘在樹上,韁繩被割斷,馬兒慢吞吞地朝聞延舟走去。
聞延舟摸了摸它的腦袋,眼皮垂下。
他的準頭,怎么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