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藏月覺得她每句話都是暗喻,真正的一個字廢話都沒有:“多謝伯母替我復(fù)盤這些,但你是盼著我們好,還是盼著我想起這些后跟聞延舟鬧?”
“我當(dāng)然是盼著你們好啊,你都不知道,我知道你們領(lǐng)證的時候多高興?!?
聞夫人微笑,“咱們申城的習(xí)俗,父母去世,百日內(nèi)不能辦喜事,你和延舟的婚禮最快也要等百日后再辦,正好也有時間籌備,你想辦中式還是西式的?領(lǐng)了證,辦了婚禮,再生個孩子,那就都圓滿了?!?
樓藏月的皮膚像被冰塊撫過,整個人都是一凜,她直接抽回被聞夫人握著的手。
本來就沒心情看她做戲,她還非要往她的敏感點(diǎn)上踩。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說白了吧。
樓藏月心底一直壓著情緒沒地方發(fā)泄出來,她正好送上門。
“伯母,你裝得真好,我都是直到現(xiàn)在才看明白你的一些做法。”
聞夫人依舊端莊,不解地蹙起秀眉:“藏月,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之前總是撮合我和聞延舟,并不是真心希望我們在一起,而是你知道聞延舟喜歡跟他爸對著干,他爸越要他做什么,他就越不愿做什么,他爸越想要他娶我,他就越不娶我,你是在利用我,里間他們父子,這么說,沒錯吧?”
口口聲聲說拿她當(dāng)親女兒親兒媳,裝得煞有其事,讓她也以為她是真的喜歡她,真相卻是,她只是她的棋子,只是她的工具。
樓藏月可笑地笑了一下,她那三年,還真是到處為人工具。
“這么一來,在伯父眼里,聞延舟就是忤逆不聽話的兒子,你在積累伯父對他的失望,等到伯父徹底放棄他......那你的女兒,就有機(jī)會了?!?
聞夫人的表情漸漸收了起來。
剛才是聞夫人喋喋不休,現(xiàn)在輪到樓藏月接二連三扯下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