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暢也不說話,看了她好一會,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林素語心里不由的想:這小崽子心里此時此刻想的是什么呢?怕她?還是記得去年的事,心虛?
可這么一個小孩能記住這么多的事嗎?
林素語不是對孩子沒愛心,是實在無法對一個陷害了她兩次,讓她栽了大跟頭的孩子還散發(fā)愚蠢的愛心。
她并不對一個孩子有咬牙切齒的恨意,她知道這都是褚星若教的,孩子不過是一把刀,一把看似無害,實則鋒利無比的刀。
前段去路家的時候,暢暢對她也是這個態(tài)度,既不排斥也不親近,感覺他比去年更加乖巧安靜,像個大人似的,滿腹心思,陰沉沉的,全無半點孩子的天真。
尤記得,去年第一次見這個孩子,他口齒不清的喊趙瀾尊伯伯的時候,還挺可愛的。
不過是一年時間,個子高了不好,模樣也是俊秀漂亮,本該是個無憂無慮,金尊玉貴的路家金孫,怎么就養(yǎng)成了這么個陰沉沉的樣子。
被這么個奶奶跟這么個媽媽給養(yǎng)廢了。
“走吧?!奥非邃魻恐鴷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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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去了南邊的廳里。
坐下后,廖春音開始東拉西扯了一堆,最后又扯到路清霧身上去,“那小子身體怎么樣了?也在小別墅住著嗎?”
這個時候刻意說起小別墅,想也知道是為什么,路清漪臉上掠過不自在,倒是林素語十分淡定,“清霧恢復(fù)了一些,來的時候外公千囑萬叮嚀的讓我們務(wù)必好好照顧,外公的囑托我們哪里敢怠慢,為了能隨時隨地照看著,就安排在了我跟瀾尊住的那層?!?
廖春音嘴角微僵。
開口閉口都是外公,搬出她家老爺子來堵她的嘴。
她拿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不咸不淡的說道,“你跟瀾尊都有心了?!?
林素語,“是不敢不上心啊舅媽?!?
路清漪也在旁附和,對廖春音,“爸把責(zé)任壓在他們身上,他們也不敢不從,但是私心里,肯定還是向著咱們的。”
廖春音臉上這才有了點喜色,“我們大房現(xiàn)在處于劣勢,爸獨寵三房我們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要是你跟瀾尊再不站在我們這邊,過不了多少,整個路家就都到了他們母子手里了?!?
路清漪:“有我在的一天,他們就休想!“
廖春音嘆了口氣,“爸要是一意孤行,你還能阻止的了他?”
“你也不要太悲觀,我前幾日又去探過口風(fēng)了,關(guān)于繼承人的問題還早,沒說就一定是選定了清霧。說到底,那是他唯一的兒子,重視一些其實也很正常,暢暢他也是疼愛的。”
“是哄你的場面話吧。”
“是不是場面話都不要緊,既能這么說,起碼能證明他還是顧及大房的。”
“哎,我是越來越?jīng)]指望了,聽天由命吧?!绷未阂糇龀霰^的模樣。
褚星若則全程都在陪暢暢玩,好像壓根就沒聽到她們說什么似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