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全都是剛剛那一刻,陸云歌和溫暖巧笑嫣兮顧盼生姿的活潑明亮。
可看見他,陸云歌像是看見了瘟神,一秒上演笑容消失術(shù)。
于非凡氣的牙癢。
“我來干嗎?”
重復(fù)了一遍陸云歌的話,于非凡上前一步,“陸云歌,都說人心是肉長的,你這心是石頭做的吧?你自己算算,你回來躲了我多少天?”
躲?
她躲了嗎?
她只是……
“你只是忙了點,是吧?”
只看陸云歌那表情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了,于非凡嘆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能給我個準(zhǔn)話兒嗎?這么干耗著,我受不了!”
誰讓你受了?
陸云歌抬眼,“悉聽尊便是吧?好啊,那我就直說了,分手!”
“我不同意!”
陸云歌瞪過來。
于非凡看回去,神色坦然,“陸云歌,你做人能不能別那么雙標(biāo)!”
???
于非凡我建議你端正好自己的態(tài)度!
氣呼呼,陸云歌抬手。
被于非凡懟住手腕拽下來往前一拖,穩(wěn)穩(wěn)的撈進了懷里。
“于非凡你個無賴,你放開我!??!”
陸云歌氣憤掙扎。
可男女體力懸殊,于非凡又是有健身習(xí)慣的人。
他兩只手就那么攥著她的手腕,輕而易舉就將她圈在了懷里。
她那些花拳繡腿的掙扎全都是徒勞。
只不過幾個回合,陸云歌就氣喘吁吁的脫力了,“你把話說清楚,我怎么雙標(biāo)了?”
“陸之躍一心創(chuàng)業(yè),相戀七年的女朋友說分手就分手,在你這兒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怎么到我身上就不行了?當(dāng)初你可是答應(yīng)了我的求婚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shù)!”
眼前是那雙漆黑澄澈的眼睛,一如當(dāng)年他愛她時。
于非凡甚至能清晰的聞到她的呼吸,帶著一股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像是酸梅湯。
只要再向前幾厘米,他就可以吻到她了。
像在夢里那樣。
可于非凡不敢。
就為了今晚這一堵,他在陸之躍面前裝了一個月的孫子了,喪權(quán)辱國的合同都簽出去了。
如果惹惱了她,姑奶奶抄起簽證四海八荒一飛,他去哪兒堵她能比家門口更快更便利的?
血液都被她酸甜的呼吸激的快了幾倍,于非凡強自克制住要低頭吻她的沖動,“我說過,你給我兩年時間,創(chuàng)業(yè)不成,我就回來給你當(dāng)腿部掛件,你去哪兒我跟哪兒。我說話算話了,你不能反悔!”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答應(yīng)!”
距離太近,以至于她清晰看到了他眸底的火苗。
陸云歌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從前的她最愛他眼底的深情,可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她一門心思要嫁的時候,她不肯娶。
那現(xiàn)在,她不要他了!
掙扎不開,又覺得近得過于曖昧。
陸云歌扭開頭不看他,“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于少,于總,請你有點兒風(fēng)度,也有點兒前男友的自覺,跟我保持距離!”
“我不!”
于非凡否認(rèn)的飛快,“我沒同意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