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到俱樂部的時候,秦瑯已經(jīng)到了。
跑馬場里,一身黑色騎裝的少年帥氣的像是漫畫里走出來的花美男,又酷又帥。
明明才上了不到十節(jié)課,一人一馬仿佛已經(jīng)合作了幾百回似的。
甚至都不需要甩鞭子,秦瑯只抖一下韁繩,墨水就知道該加速減速還是停下。
溫暖看的眼睛發(fā)亮。
她就知道,秦瑯是有天賦的。
又一圈結(jié)束,秦瑯從馬上跳下來。
再走到溫暖面前,整個人臉上都是忐忑,“溫暖,我查了勁馳大賽過往三年比賽里,少年組選手的全部資料,最短的也學了三年的馬術(shù)?!?
而他,才學了不到一個月。
雖說距離比賽還有三個多月,可他在進步的時候,其他人在精進。
他拿什么跟人家比?
天賦嗎?
沒有被汗水灌溉過的天賦,什么都不是。
“我已經(jīng)給你制定了新的訓練計劃,一會兒下課發(fā)給你……”
溫暖目光認真的說道:“只要你配合,我們一起努力!哪怕拿不到獎項,可只要能沖進決賽,就是這次的勝利了!”
秦瑯松了口氣。
打從知道他要參加比賽,一顆心就七上八下。
一會兒覺得自己肯定能行,到時候一定狠狠打那些人的臉,讓他們知道,他并不是一無是處。
一會兒又覺得,他這樣等同于親手把打臉的機會送到了人家手里。
本就不行,到時候,更是給了他們嘲諷奚落他的機會。
忐忑了一天兩夜,心里無盡的躊躇和不安。
可溫暖一句我們一起努力,秦瑯覺得,心里的包袱就像頭頂?shù)臑踉?,說散就散了。
再開始上課,溫暖連講帶示范,節(jié)奏飛快。
秦瑯聽得前所未有的專注。
一個半小時的課,仿佛只是講解了幾個要點,又跑了兩圈馬,一眨眼的功夫就要下課了。
“你休息吧,我再練會兒……”
頭頂艷陽高照,秦瑯看著溫暖微微泛白的臉色道。
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溫暖笑,“雖說勤學苦練是好的,但勞逸結(jié)合才能事半功倍啊。就是你不休息,墨水也該喝口水了……走吧,一起!我請你吃我們餐廳的紅燒獅子頭?!?
秦瑯別別扭扭的跟在溫暖身后。
一頓飯的功夫,兩人的關系像是又比前一次更好了些。
“溫暖……”
一路往馬廄走,秦瑯問道:“那個,我能叫你姐嗎?”
溫暖回頭看過去。
就見秦瑯別扭的移開眼,“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不想溫暖溫暖的,顯得我沒禮貌沒教養(yǎng)?!?
“當然可以?!?
能看到少年輕輕呼了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溫暖停住腳步,揉亂他帥氣的發(fā)型,“但是,姐可不是隨隨便便叫的?!憬辛私悖揖驼婺媚惝?shù)艿軐Υ?。秦瑯,你要想清楚了!?
秦瑯下意識問道:“什么意思?”
“姐姐對弟弟,和教練對學員,是不一樣的?!?
溫暖輕聲道:“后者,我只對你的馬術(shù)負責。前者,那我就要行使姐姐的權(quán)利了,包括但不限于管束你、欺負你……”
眼里有了笑意,溫暖問道:“還要叫姐嗎?”
年輕的女人,絕色的面孔。
目光含笑的模樣,就仿佛要改變的不是一個稱呼,而是件頂頂重要的人生大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