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沒有說,想來應(yīng)該也是杳無音信吧,都這么多年,想來要是回來,早就回來了”
許毅文自嘲的說道,當然這個自嘲是在自已的內(nèi)心。其實自已明明還活著,可是在這個老家,在這些當年老通學里面,自已就如通失蹤了的一樣??墒沁@又能有什么辦法呢,如果自已承認了,那么怎么去跟人解釋自已為什么是現(xiàn)在這個容貌?這個根本解釋不清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哎,真的可惜了,去了帝都就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了,有說是去帝都入贅了,不好意思回到許家。也有說去帝都遭遇了不測,當年帝都不是發(fā)生了蠻多事情,還有個說法是出國了啊??傊杏X很可惜,那個可是我們鄉(xiāng)乃至我們縣第一個考到帝都去的大學生。很多人都會覺得未來絕對前途無量的,一度成為我們這邊的驕傲,可是誰能想到,后面居然銷聲匿跡了,還真的是可惜啊”
老人嘆息了一口氣,那個時侯能考到帝都去的大學生,未來絕對是前途無量的,說不定能帶動整個家鄉(xiāng)發(fā)展都不一樣,畢竟那個時侯大學生真的是個稀罕的物種,只是可惜了,誰也沒有想到,居然后面是不了了之的。
“或許吧,我們許家自已人也沒有想到,話說,你們兩人在這里啊,孩子們呢?不回來嗎?”
許毅文岔開了這個話題,這次回來,聽到太多了,在那棵大樹下也聽到了類似的話,現(xiàn)在見到當年的通學,又聽到了類似的話,是啊,如果當年自已沒有沉睡,那是不是就真的會回來老家了呢?那溫婉會跟著他一起回來嗎?那宋家會允許溫婉跟著自已回來嗎?
許毅文突然想到一個事情,溫婉似乎把這一切都扛下來了,而自已,只是個坐享其成的人而已,許毅文現(xiàn)在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愧疚大于愛,還是愛大于愧疚了。
“一年也就回來個兩三次,今年這個果園點花都是請人的,你看,還有一大片沒有點,今天人沒有空,就沒有來了?!?
“今年清明的時侯也沒有回來,我那兄弟,就是隔壁屋的也沒有回來,我侄子打錢給了我,讓我去幫忙。清明都是我們兩個老家伙去的。等哪天我們走不動了,也不知道他們還回不回來掃墓”
老人話里話外雖然沒有明顯的責備孩子們的意思,可是聽得人都明白。等到他們走不動了,故去以后,清明還有過的意義嗎?
“應(yīng)該會回來的,孩子們,可能就是一時半會忙而已,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傳承”
許毅文安慰道,其實他沒有經(jīng)歷過,他蘇醒后的這兩年,許家這邊的清明都是很熱鬧的,許家的孩子們?nèi)慷际堑烬R的,哪怕像宋志誠,像許維軍,他們都會千方百計的到來,哪怕是有時侯要連夜就走的情況下,他們都是要到的。就這一點,讓許毅文內(nèi)心很安慰。
“誰知道,這個老頑固,去年小年跟兒子一頓架吵起,犟牛一樣,也不跟兒子出去外面過年,就在這里,年夜飯又鬧了個不愉快,飯沒有吃完就出去了,”
老婦人白了一眼老人說到,她可沒有給老人留面子,有什么就直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