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繾走了,薛硯辭沒上前去追。
倒是薛成勛,在旁邊干著急:“哥,你干嘛又和施老師鬧別扭?”
他在刻意給施繾和薛硯辭創(chuàng)造機(jī)會,但每一次,薛硯辭都能把場面搞砸。
真是服了他了。
他知道他哥這個人,有時候情緒陰晴不定,但是好像一旦碰上和施繾有關(guān)的事,就表現(xiàn)得特別明顯。
薛成勛都有些恨鐵不成鋼了,特別無奈。
薛硯辭沉著臉,始終不說話。
可他不說話的時候氣場更強(qiáng)大,越來越讓人覺得生人勿進(jìn)。
餐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又陷入冰點。
薛成勛扯了扯嘴角,心里有個聲音在默默吐槽:他哥要是再這樣下去,很有可能會孤注生……
施繾從餐廳離開后,直接打車回家。
在出租車上,她翻著自己遺失在外那么久的日程本,里面滿滿記錄著她這大半年的行程。
可能這些對別人來說沒什么,但她自己卻能感到一種失而復(fù)得的珍貴感。
她隨手翻到了最后一頁。
看到滿頁紙都凌亂的寫著一個“歙”字。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
她才想起來,當(dāng)時她就是在想著薛硯辭的時候,寫下了這個字。
歙硯——
是中國的四大名硯之一。
直接寫“硯”她又害怕被發(fā)現(xiàn)。
她不想被人看透心事,所以才模糊曖昧的寫了第一個“歙”字。
這個日程本在薛硯辭手里放了那么久,也不知道他看到了這一頁沒有。
這時候她有些慶幸,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只寫了一個“歙”字。
同時她又忐忑不安,不知道他有沒有猜到。
薛硯辭那種人日理萬機(jī),就算看到了,應(yīng)該也不會……花時間研究吧?
她只能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