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兩人沒睡在一個房間里。
破天荒的第一次。
薛硯辭是這么一個人,如果他真的非要不可,就算她不愿意,他也會想辦法讓她屈服。
她嘴上說不,到最后,他也有本事會撩撥得她欲罷不能。
他是老司機,她和他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可施繾的一句“性,騷擾”,卻讓他覺得如果繼續(xù)下去,就顯得猥瑣了。
他心情悶悶的,寧愿站在陽臺上吹涼風(fēng),抽煙。
手機響起的時候,他正好將手里的煙熄滅。
看到來電顯示,又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他想到,上次祝橙寧用別人的手機號,給他發(fā)短信的事。
薛硯辭垂眸看了兩秒,按下接聽鍵。
那邊傳來的是淅淅瀝瀝的雨聲。
隨后就是祝橙寧帶著哭腔,氣若游絲的聲音:“硯辭,我爸爸起碼要被判二十年,我只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那警察為什么不來抓我?”他的語氣很鎮(zhèn)定。
他的潛臺詞是,祝庭彰是罪有應(yīng)得。
祝橙寧在那邊哭得很慘:“你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我媽媽讓我出國,不讓我繼續(xù)留在國內(nèi)了,可我舍不得你……”
薛硯辭臉上沒什么表情,對于她在那邊可憐兮兮的哭泣,他無動于衷。
“就因為施老師嗎?你做的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為了她,對你來說,她真就那么重要?”
“說完了嗎?說完可以掛了?!毖Τ庌o無意回答祝橙寧。
正要掛電話的時候,祝橙寧就在那邊喊住他:“硯辭,我現(xiàn)在長河別墅的門口,我想見你。”
“我今晚不在那邊睡,好了,很晚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祝橙寧撐著傘,站在冷冰冰的雨里。
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在想,薛硯辭今晚不睡在長河,那會睡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