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繾忍著笑,指了指他嘴角:“你這里,沾了碎屑?!?
他在吃饅頭片嘛,不小心沾到的。
這張一本正經(jīng)的臉,和饅頭碎屑實在違和。
薛硯辭抬手在嘴邊擦。
反復(fù)幾次,都沒擦對位置。
“不是這里啊?!笔├`看不下去了,湊過去,伸手幫他拿下來:“好了……”
她靠近的時候,他一雙眼睛就沉沉的落在她臉上。
他順勢摸了下她的手,指尖滾燙。
施繾一怔。
四目相對的一秒鐘,她的臉刷地紅了。
很快收回了手,坐了回來。
如果是別人做這個動作,可能會顯得像個油膩的登徒子。
可是薛硯辭做,就好像調(diào)戲人是他的天生技能,讓女人沉淪,他卻游刃有余,這么露骨又不猥瑣。
施繾想,他這個人,就是有三份邪,邪氣中又帶著七分正,亦正亦邪,分不清楚。
如果在神話故事里,那薛硯辭這種人,肯定是個男狐貍精。
只要是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就容易聯(lián)想到荷爾蒙和雄性激素。
仿佛他是站在遙遠的高空中,而你只是他眼里逃脫不了的掌中之物。
施繾在這一刻,竟然想起了馮鴉九。
就是上次在薛家過年的時候,她臉上也沾了面粉。
然后馮鴉九看到,就一板一眼的給她拿了手機,用黑屏當鏡子照。
可能她和馮鴉九才是一種人吧,不會調(diào)戲人,該怎樣就怎樣。
和馮鴉九一比,薛硯辭就太妖孽了。
他一直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
見到她臉蛋紅紅的低下了頭,片刻后,他微不可聞的勾了下唇,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什么都沒做,又像是什么都做了,才是調(diào)情的最高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