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別墅的時候,施繾就一直在低著頭。
她知道自己沒臉。
主要是和他說謊了,而且不止一次。
她覺得自己特別不應該。
縱使她對他本來也沒有一五一十匯報的義務。
但可能是從小的家教使然,讓她沒辦法做到圓滑和狡黠。
性格里有很多嬌憨和實誠的品質,偶爾被抓到一次,就像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
她手里拿著上次從薛家拿走的那個飯盒,把玩了半晌,遞給薛硯辭。
“這個……”
薛硯辭沒接。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擋風玻璃相隔的前方,黑漆漆的一片。
他抽出了一根煙,咬在唇邊,又將打火機扔給她。
施繾后知后覺,有些手忙腳亂的給他點煙。
煙霧裊裊,在兩人之間彌漫。
“為什么說謊?”薛硯辭的聲音還算平靜。
但是在平靜里又有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他不說話,空氣里安靜得有些嚇人。
施繾答非所問的解釋:“上次談總的父親住院,我去看過一次,談叔挺好的,談總人也很好,還有玥玥,也很好……”
“一家子都很好,你這意思,是想嫁進去,名正順和他們抱團?”
果然薛硯辭一開口就是刺她。
他知道,施繾很渴望家庭溫暖。
說不定真會因為喜歡談家父子,一時頭腦發(fā)熱的給人家當后媽。
“我沒有!什么嫁進去?我沒那個意思!”施繾先是茫然了一下,隨后急得只擺手,她真覺得要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