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端上來了,李筱柔還是一個勁地喝酒,宋文渝勸她:“你先吃點東西,要不你明天胃會難受?!?
李筱柔拿起一根肉串吃了起來,忽然開口說道:“當初我要來江城的時候,我爸媽就跟我說過,遲早有一天我會后悔。
那時候我多傻呀,拍著胸膛告訴他們,我肯定過得很幸福,比所有人都幸福。
現(xiàn)在想想,我簡直就是個大傻缺?!?
她笑著抹了把臉,將眼角的水漬抹去,下一刻臉上卻還是有眼淚往下流。
“最可悲的是我現(xiàn)在不敢回家,不敢告訴他們我賭輸了,輸?shù)靡粩⊥康亍?
要是我當時聽他們的勸,不要孤注一擲跑到江城來,你說我會不會就不這么難過了?”
“不會的,你不是這種性格的人,當時你們沒有感情不和,你不會舍得放棄這段感情?!?
李筱柔又哭又笑,“你說得對,我舍不得放棄,我就是這種沒救的傻缺。”
“對感情認真不是傻,那些玩弄感情的人,才是傻子?!?
“可我難過,我難受得要死,他一點都不會難過,他還跟別的女人花前月下,這不公平?!?
“他還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再也不會有人這么無怨無悔,為他付出六年的時間,總會有他后悔的一天?!?
“你說得對,他會后悔這么對我的?!?
李筱柔的酒量很好,一打啤酒就要喝光了,她還是沒有醉。
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她又點了一打啤酒。
宋文渝怕她會出事,勸道:“你不要喝那么多,小心傷身體。”
“我都失戀了,難道我連喝醉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她眼里含著淚水,差點沒哭出來,宋文渝不敢再勸了,只能陪著她一塊兒喝。
陸肇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宋文渝已經(jīng)有點暈乎了,半天才接通電話,“喂,陸肇呀?!?
她喝醉之后,聲音軟綿綿的,尾音拖長,像是帶著一把小鉤子,聽得人耳朵癢癢的。
陸肇聽到她那邊嘈雜的聲音,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我在喝酒。”
“地址?!?
“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