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院躺了兩天,陸哲果然上門了。
他提著水果在門外猶猶豫豫。
秦若琳也在門外探頭探腦。
顧煜晨一把推開陸哲,抱著鮮花進門。
“抱歉,我花粉過敏,出去?!蔽夷帽蛔由w在腦門上,這么危險的事兒我不想讓阿星和秦若琳去……
我自己倒是無所謂。
顧煜晨一臉懵?!凹依锓N那么多花,你啥時候過敏的?”
“就在剛才,你進門之前?!蔽液吡艘宦?,死死的拽著阿星。
顧煜晨是看明白了,將鮮花放在桌上,又把水果也放在桌上?!拔覀儧]有強迫你前去的意思,就是來看看你,別誤會?!?
我翻了個白眼,鬼才信。
“就是吧,船上有二十多個小孩兒,還有幾個小嬰兒?!标懻苊嗣羌猓÷曊f著。
顧煜晨和陸哲看了看阿星。
阿星又看了看我。
他們知道,我不會放任這些小孩子不管。
“有多少是反抗組織的人?”我問了一句。
這關(guān)乎到我們能不能從海上活著回來。
整個游輪被挾持,燃料物資都是有限的。
“反抗組織的人就潛伏在游輪上,他們可能是司機,可能是廚師,可能是水手,甚至可能是船上的舞蹈演員。”陸哲小聲說著。
也就是說,警方還沒確定對方到底有多少人。
“厲君屹說,反抗組織的人黑了全球商會的網(wǎng)站,給海城每一個入會的會員都發(fā)了消息,這意味著,對方可能早就潛伏到了這艘游輪上,人家那么多人,我們上去就是去送死的?!蔽阴久奸_口。
“警方會在相對安全的范圍線上徘徊,隨時做好營救準備,而且,他們答應(yīng)只要我們幾個上船,可以將船上無辜的孩子們先放出來。”
我緊張的握緊雙手,我不是怕死……
是我的眼皮一直在跳動。
這次在實驗室,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恐懼,組織的人可怕,反抗者組織的人也很可怕,他們沒有完全的是非對錯,沒有善惡,只是對立面的問題。
反抗者想要瓦解基因組織,但最終的目的是什么還不得而知,純粹為了復(fù)仇?基因組織想要統(tǒng)治全世界的財富和第一手資源,兩者之間存在著利益沖突。
“他們?yōu)槭裁匆淮未我覀儏⑴c這個該死的游戲,你們想過嗎?”我蹙眉看著陸哲他們?!拔夷芾斫馑麄冏屛疑洗哪康?,因為我是組織目前來說十分重視的財富資源,但你們呢?你陸哲只是個刑警,還有你顧煜晨,雖說是天才班的,但智商確實達不到組織的想要的水平……”
顧煜晨看著我張了張嘴,明顯是不服,但又無法解釋……
“秦若琳只是個見習(xí)法醫(yī),阿星只是基因編輯的定制繼承人,和阿星一樣的豪門繼承人肯定不止一個,厲君屹也是其中之一,他們?yōu)槭裁匆欢ㄒ⒅銈?,玩兒這些該死的游戲還要帶上你們?”
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除非,反抗者組織的首領(lǐng)做這些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而且,李楠給我看的新聞,說秦越是反抗者組織的人,他都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怎么還會有人這么有條不紊按部就班的搞出游輪游戲?”很顯然,秦越并不是反抗組織的唯一領(lǐng)導(dǎo)者。
陸哲和顧煜晨沉默了。
顯然,我的疑問也是他們所疑惑的。
“與其在這里內(nèi)耗,不如上去找找原因?!遍T口,馮宇掏著口袋,笑著問阿星。“怕死嗎?”
我看著阿星,以為他會說不怕,畢竟他是真的不怕死。
阿星蹙眉,深沉開口。“怕,因為我有老婆?!?
他當(dāng)然怕死,他現(xiàn)在有老婆,為什么不怕死?
“切,你簡直喪心病狂?!瘪T宇哼了一聲。
“我有老婆,你沒有?!卑⑿窃俅沃貜?fù)。
馮宇深吸了口氣,生氣的扭頭站在門外,不理阿星了。
病房沉默了,所有人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