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看了一眼,圍觀的人太多了,拍視頻的人也太多了。
完了……
“阿星,你做的有些過分了?!蔽矣行┥鷼?,上前扯住厲司琛?!斑@是公共場合,他只是占座,你有必要下手這么狠嗎?”
突然想起我剛重生到程西身上的那天,他只是找不到手鏈,就打算掐死我。
這個人……確實是精神病,而且很容易失控傷人。
“跟這位先生道歉!”我怕厲司琛招惹上麻煩,被人強(qiáng)行關(guān)進(jìn)精神病院,我只能先讓他道歉。
厲司琛有些委屈的低頭,撿起大哥的手機(jī),不說話。
“你還拿人家手機(jī),還給他啊!”我不知道他腦子里一天天想些什么。
和精神病人相處,真的……會逼瘋正常人吧。
“大哥,下一站我就送你去醫(yī)院?!蔽蚁胂确€(wěn)住這人。
那大哥卻疼的抱著自己的手腕不再叫囂,也不敢要手機(jī)了。
我嘆了口氣,看來這次是非去警局不可了。
“姐姐,你別兇他了,他做的沒錯啊,這個人先語騷擾我們的,哥哥是見義勇為?!毙」媚锖苷J(rèn)真的替厲司琛說話。
“他……”我想說他是個精神病,但當(dāng)眾說出來又會傷他自尊心,于是我只能改口?!澳且膊荒芟率譀]輕沒重?!?
阿星一直不說話,也不解釋。
車到站了,警察就上來了。
“不……我不報警了,把手機(jī)給我,讓我走……”大哥疼的都冒汗了,突然說不報警了,要手機(jī)就要跑。
我狐疑的看著那大哥,又看了看一直委屈跟在我身邊的厲司琛。
厲司琛并沒有把手機(jī)還給大哥,而是交給了警察。“他,偷拍?!?
警察愣了一下,讓男人解鎖手機(jī)。
男人不肯。
我這才明白過來,他為什么一個人占三個座位,為什么盯著吊帶裙的小姑娘。
他是在偷拍小姑娘裙底,怕身邊有人發(fā)現(xiàn),就一個人占了三個座位!
警察強(qiáng)行讓男人解鎖,打開相冊,整整一千多張照片,全都是他在地鐵偷拍的女性私密照片,拍裙底,拍胸部……
吊帶小姑娘看了一眼,驚恐的叫了一聲,捂著裙子踹了男人一眼?!熬?,他是變態(tài)!我要告他!”
我楞楞的看著厲司琛,突然有些愧疚。
這件事,是我誤會他了。
厲司琛什么都沒說,一直低著頭。
我們幾個還是去了警局,那個小姑娘一路都在崇拜的和厲司琛說話,厲司琛始終不回應(yīng)。
小姑娘不厭其煩,嘰嘰喳喳的跟著厲司琛。
“我承認(rèn)偷拍,這是我不對,但他打了我,我給告他,我手腕斷了?!钡搅司?,那大哥硬氣了,反正偷拍的罪名已經(jīng)成立了,他逃脫不了,就不能放過厲司琛。
“我丈夫?qū)儆谝娏x勇為,及時制止這種行為,何況他出挑釁,有錯在先。”我站在厲司琛身前,替他辯解。
厲司琛原本一直滿含失落的眸子亮了一下,一直看著我。
似乎開心我出面維護(hù)他。
“我是厲司琛的助理。”馮助理來了,帶著海城最好的律師,又來撈人了。
我松了口氣,他們來了厲司琛肯定會沒事。
誰知,助理只是簡單的拿出了一個紅本本,遞給警察。
原本還在大吵大鬧的猥瑣大哥都安靜了下來,隨即眼神變得驚恐。
那是厲司琛的精神殘疾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