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赫進門時當真是淋了雨的,額前的發(fā)絲也因為淋濕了沉沉下墜,倒是讓他周身原本凌厲的氣質(zhì)被削弱了,看起來有些委屈兮兮。
明若初到嘴邊的斥責被咽了回去,抿抿唇問:“你來干什么?”
她說著往后退,自己到了桌邊坐下,似乎不打算再看沈凌赫。
要想的事情太多了,根本就沒時間和沈凌赫拉拉扯扯。
反正現(xiàn)在墨寶齋沒什么人,他來就來吧。
在心里,明若初是這么和自己說的。
沈凌赫跟過來,在旁邊拉出一把椅子坐下,瞅著桌上的一個花瓶,“這個花瓶為什么擺在這兒?”
花瓶看起來破破爛爛,有些地方還有裂痕,只是乍一看不明顯。
明若初掃了一眼,說:“別人找聞大哥讓他幫忙修復的,前幾天是梁禮幫忙搞了一點,現(xiàn)在他們兩個都不在,我也不好動?!?
說完意識到自己順著沈凌赫的話就往下回了,頓時閉上嘴巴。
她不是很想和沈凌赫閑聊,于是又問一遍:“到底來做什么。”
這幾天沈凌赫對她的態(tài)度很奇怪,明若初直覺是對二人的關(guān)系他在想什么,但是又不想去思考。
看出明若初冷硬的態(tài)度,沈凌赫索性也攤牌了:“我聽別人說起你們之前待過的那個孤兒院,有些事我想問問?!?
這個詞語落入明若初耳中,熟悉的戰(zhàn)栗感令她難受,“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提孤兒院。”
“梁禮和我說,當初不是你霸凌蘇淺語,而是對方欺負你。這件事是真的么?”
他還是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