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赫!放開我!”
“看清楚我是誰!我......”
明若初努力想掙脫男人的桎梏,卻被他死死壓在酒店松軟的大床上。
不等她明自己的身份,男人帶著清冽酒氣的唇已經(jīng)將她的話封住。
“我會給你足夠的補償,不論你是誰!”
平日清冷漠然的男人吻她的唇,大手重重扯開她身上的黑裙。
他呼吸急促,明顯有些異樣。
“可我是你妻......”
她的手抵在他胸口,奮力想推開他!
那個結(jié)婚后正眼都沒瞧過她的家伙緊緊箍著她腰,菲薄的唇吻住她。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睡過去。
天色大亮?xí)r,房間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沈凌赫看一眼整個蜷縮在被子里看不出樣貌的女人,眼底滿是愉悅。
他穿好衣服走出去,助理正誠惶誠恐站在套房的客廳里。
看見他脖頸上曖昧的紅痕,助理差點腿一軟跪在地上:“少爺抱歉!是我失職了!我,我將您送回房間......就,就去處理那個膽大包天給您下藥的合作方了。”
他心里暗暗叫苦,是那個不知死活的渾水摸魚爬了少爺?shù)拇?,還連累他也要玩完!
沈凌赫按了按眉心:“不怨你,吩咐人去準(zhǔn)備一套女士衣物?!?
他昨天藥性發(fā)作聽見外面有個女人敲門,大概是找錯了人,卻一時發(fā)狂開門將她拽進(jìn)來做了那事。
助理一時有些呆滯,今天少爺竟然這樣寬容?
他定了定神道:“少爺,您吩咐送給少夫人的離婚協(xié)議書已經(jīng)送去了,但昨天少夫人不在,所以還沒來得及簽字?!?
而此時,房中的明若初聽見對話聲,恍惚睜眼。
她整個人埋在被子里。
還真是造化弄人。
她原本是過來給下屬送設(shè)計圖的,誰知道竟然會走錯了房間,還恰好遇見自己這被人算計下藥的沈凌赫!
助理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昨天明家的人打電話過來,暗示我想要西城那塊地皮,您看......”
“明家那老東西還真是貪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好處?跟那女人一丘之貉。”
沈凌赫嗤笑一聲,手指在椅子扶手上無意識敲打:“他真覺得一個鄉(xiāng)下丫頭,能值那么多錢?把明若初叫回來,讓她抓緊時間簽字,三年之期馬上就要到了,別想拖延時間?!?
聽見沈凌赫的話,她指骨倏然間捏得蒼白。
原來明家,一直在找沈凌赫要好處?
她眼中閃過濃郁的寒意。
沈凌赫對她厭惡至極,如果他知道昨夜跟他發(fā)生關(guān)系的女人是她,一定會覺得她為了不離婚,故意設(shè)計爬床。
趁著他還在和助理聊天,她飛速穿好衣服打開窗戶,翻越陽臺到了隔壁無人的房間,轉(zhuǎn)身離去。
攔下一輛出租車,她淡聲對司機報出沈家大宅的地址。
看著車窗外的風(fēng)景,她無意識蜷緊了指尖。
沈凌赫跟她是三年前結(jié)婚的。
她當(dāng)時剛被明家找回來,在路邊救了一位心臟病發(fā)作的老太太,卻沒想到老人竟然會是沈凌赫的祖母。
老太太對她分外感激,極力主張孫子娶她,而她因為十五年前他給她的那短暫的溫暖,毫不猶豫答應(yīng)了下來。
可沈凌赫卻覺得她是挾恩圖報的拜金女。
雖然在老太太以死相逼的威脅下答應(yīng)結(jié)婚,這三年,卻正眼都沒看過她,還讓她簽下協(xié)議,三年后必須離婚。
她也曾試探他是否記得自己,男人卻態(tài)度冷漠。
或許孤兒院中那個遍體鱗傷被他帶上車包扎的女孩,之于他而已,真不過只是匆匆過客而已。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好拖泥帶水?
不知不覺,車子已經(jīng)停在沈宅門口。
明若初付過車費下車,才到門口,便聽見里面?zhèn)鱽砥G羨又妒忌的聲音。